老敖問起付吉祥這個人,是有些不懷好意的,通過年前栽贓陷害自己那事和二燈的說法,他有個猜測,就是付吉祥跟孫北龍之間有矛盾了。
此次孫北龍帶耿金虎上門拜訪卻沒有帶着跟他形影不離的付吉祥,更是驗證了他這點猜測。
結果聽了他的話,孫北龍自然的說道:「老付去幫我辦一件事了,怎麼了,敖兄弟找老付有事嗎?」
在他說話的時候,敖沐陽就盯着他的臉看,很刻意的去注意了他的眼神和表情,結果毫無異樣。
這樣他心裏就犯起了嘀咕,是自己揣測有誤還是孫北龍是個老油子?關於付吉祥的猜測,他全靠當時二燈的一句話,二燈說付吉祥跟孫北龍好像有矛盾,這讓他的想法先入為主了。
此時仔細想想,其實這猜測有些莫名其妙,沒有證據,根本站不住腳。
於是他不再多想,先把這不靠譜的念頭甩出了腦外,然後問道:「孫老闆,你找我來又有什麼事?」
孫北龍指了指耿金虎道:「最重要的事,是帶着虎子上門來給你道個歉,前面你們幾次鬧出了矛盾,都是誤會嘛。」
他的話音落下,耿金虎站起來雙手抱拳來了個江湖味很濃的架勢:「小敖哥,我老虎過去多有得罪,您莫要放在心上。」
聽了這話敖沐陽算是高看耿金虎一眼,這貨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那倒是得好好防備一下。
敖沐陽給他添了一杯茶,又舉起自己的茶杯道:「行,都是誤會,那以茶代酒,過去的事都在這茶里了,幹了!」
說完,他往前一伸茶杯,收回來就仰頭喝了下去。
耿金虎卻愣住了,孫北龍給他使了個眼色不滿意的說道:「幹了呀。」
「水太燙。」耿金虎對他低聲說道。
孫北龍臉色一沉道:「能燙掉舌頭嗎?」
耿金虎咬了咬牙把一杯茶給吞了下去,喝完之後眼睛都紅了。
敖沐陽看了看耿金虎的眼睛笑道:「金虎總這是怎麼了?眼圈都紅了?」
耿金虎勉強笑道:「這茶太好喝了,感動的。」
「嗨,金虎總謬讚了,來來來,好喝我再給你倒一杯。」敖沐陽很殷勤的給他倒茶,「說起來金虎總是真懂茶,這是我一朋友過年給我送來的武夷山大紅袍,正兒八經的大紅袍,根本不流入市場,專門發給軍隊的。」
「那得好好品品。」孫北龍微笑。
喝着茶,他把自己上門的另一目的說了出來:「開春之後,我的漁場準備重新投資生產,結果老是碰到有人搗蛋,敖兄弟,我在這裏懇切的請你出山,去我那邊幫我看看怎麼回事!」
敖沐陽裝糊塗,說道:「這事我了解一些,在我看來,這搗蛋的可不是人啊。」
耿金虎臉色一沉道:「哥我就說了,這事不是人幹的,踏馬的絕對有鬼,我跟你說我在學校裏面認識了個大師,絕對靠譜,正好他也畢業出來了,你就找他來看看吧!」
敖沐陽驚愕道:「什麼鬼?這次搗蛋的不是自然嗎?赤潮啊。」
聽了這話,耿金虎眼角猛的跳了跳,看樣子他又想暴起,不過孫北龍率先瞪了他一眼把他給壓住了。
孫北龍喝了口茶道:「敖兄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找你還是去年的事,有人在我漁場搞鬼,趁着夜晚撕扯我部署的防護網!」
敖沐陽道:「你不是說是我這邊的抹香鯨乾的嗎?現在查出來,不是它乾的啦?」
提起這茬子事,孫北龍就上火,嘴唇起泡菊花長瘡,他勉強壓住火氣說道:「不是,起初是抹香鯨幹的好事,後來我不是一直在致力於重建漁場嗎?這次就是有人在背地裏給我搞鬼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至於是誰幹的,我心裏大概有譜,這次我讓老付去辦的事也跟這有關係。」
敖沐陽問道:「哦,你想讓我怎麼幫忙?」
孫北龍苦笑一聲道:「我是真沒有辦法,敖兄弟,實話實話吧,我孫北龍自詡也是個人物,手下也算有些靠譜兄弟。從去年發現有人搞我的漁場開始,我就查這件事,但查出來的消息不多,所以得依仗老弟你了。」
敖沐陽閒着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