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皮膚黝黑的強壯村婦跑了出來,隨後廂房裏出來個更強壯的漢子,長得虎背熊腰、憨頭憨腦。
漢子出來先喊了一聲:「哪個不怕死的來找事?」
敖沐陽沒看到人只聽到聲音就知道他是誰,這是敖千信的女婿,名叫蔣正磊,很有兩把力氣,但傻乎乎的沒心眼。
敖千信長得歪瓜裂棗,他媳婦年輕時候卻是漂亮,基因遺傳,他後來有了個漂亮的女兒,也就是敖沐陽的堂姐。
等到堂姐到了出嫁年紀,敖千信想讓她嫁入官宦富豪人家,好跟着雞犬升天。
結果他這個漂亮堂姐倒是沒少跟着周邊鄉鎮的二代們廝混,卻沒混進人家的家門,反而混壞了名聲。
敖千信一看事情不好,就改了主意,安排她嫁給了這個蔣正磊。
蔣正磊看他堂姐漂亮,根本沒在乎她名聲怎麼樣,就樂滋滋的接了盤,然後在敖千信一番操作下,他後來跟入贅似的,就離開家裏天天混在了龍頭村。
大漢愣頭愣腦,他跑出來沒認出敖沐陽,指着敖沐陽氣勢洶洶的說道:「爹,就是這崽子找事?」
旁邊有鄰居在家門口收拾漁網,將這一幕都看在眼裏。
鄰居看不過去,冷笑道:「千信,你這是想讓你女婿打你親侄子?你可真是個好大爹,不過你小心着點,昨晚上王家村二隊的楊樹勇來惹事,讓陽子給狠揍了一頓。」
敖千信知道楊樹勇,兩人打過交道,楊樹勇這人強壯且有腦子,堪稱有勇有謀,是周邊鄉村里少數能讓他吃苦頭的人。
聽了鄰居的話,他大吃一驚:「楊樹勇讓陽仔揍了一頓?」
蔣正磊只是愣,他不傻,聽了兩人的話他仔細一看就認了出來,訕笑道:「哦,這是小陽呀,好些年沒見了。」
敖沐陽知道這人不壞,就是沒腦子沒主見,便沒跟他一番見識,而是點點頭打了個招呼,又跟後面出來的大伯母打了個招呼。
敖千信放下煙繼續裝糊塗:「梅啊,陽仔過來說他家有地借給咱們種了?是嗎?是你經手的嗎?」
大伯母臉色一變,道:「我沒經手,我不知道你們弟兄的事。」
說完,她自顧自回去。
敖千信抬頭看看敖沐陽,道:「陽仔,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記錯什麼了?」
敖沐陽道:「沒記錯,我爸媽出事之後我決定出去打工,就把家裏兩畝半的地借給了你,當時還立了字據,是你記錯了吧?」
他這麼一說,敖千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說村後那塊地?我知道了知道了,你早說那塊地嘛,咱們倆說岔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那塊地不是你家的了吧?咱們當時不是說好了,你說你不回家鄉了,就把那兩塊地作了兩萬五千塊轉讓給我了?」
敖沐陽看出來了,他大伯準備徹底不要臉,想將他家的地賴在手裏。
這倒是能理解,隨着海里資源枯竭,龍頭村也就地上的農田值錢了。
漁村地少,肥沃的農田更少,兩畝半的地對一個家庭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這樣他也不再客氣,直接斬釘截鐵的說道:「敖千信,你什麼人村里都知道,我不多說了,地你老老實實給我送過來,要不然咱們都不好看,對吧?」
敖千信臉色大變,他霍然起身道:「你什麼意思?你剛才叫我什麼?先不說地的事,你看看你的態度。」
敖狀元拎着根木棍出來指着他道:「敖沐陽把你能的,還威脅我們家?你還真牛逼啊。」
看到他抄起棍子,將軍頓時沖了上來,只見它背上頸後的金毛『唰』的炸起,張開嘴狂叫:「嗚嗚嗚!嗷嗚嗚嗚!」
叫聲兇狠,嗓音低沉,利齒猙獰!
敖狀元嚇得後退一步,然後看到狗頭上的白毛道:「臥槽,這不是那隻喪門狗嗎?它還沒死呀?」
敖沐陽問道:「敖千信,地還不還了?」
敖千信怒道:「怎麼了?你要放狗咬我?咬你大爹?你趕緊看看你自己,咱們家怎麼出你這麼個沒出息的玩意兒?」
敖狀元惡狠狠的說道:「我早說了,我四叔一家都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