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在說笑着,湖面又是『轟隆』一聲響,隨着冰涼的湖水四處濺射開來,那條先前出現過的大白魚又跳了出來,這次是衝着他們而來!
敖沐陽迅速低下頭,同時順手摁住了口中喊着『小白龍不要』的畢竟,江草齊躺在船尾,所以他們沒事,就居中坐着的鹿無遺倒霉,他來不及反應,硬生生看着大魚搖頭擺尾沖他而來。
「啊!」
一聲慘叫,鹿無遺被大魚撞入了水中!
江草齊猛的坐起來叫道:「真的是鯉魚啊!我在加拿大見過亞洲鯉魚在湖裏折騰的場景,就是這樣!」
鹿無遺落入湖中很快浮了上來,敖沐陽伸手將他拖了上來,儘管此時是中午時分,可海風一吹,依然凍得他直打哆嗦。
「趕緊脫衣服。」敖沐陽同時脫掉外套。
鹿無遺感動無比,他哆嗦着嘴說道:「姐夫,還還是你對我好,不過我用不着換你的衣服,這這這裏,這裏隔着家近,我回家換吧。」
敖沐陽說道:「誰要把衣服換給你了?我脫下來是怕被你給弄濕了。」
本來感動的熱淚盈眶的鹿無遺忍不住,兩行淚水眼看就要滑落下來,不過不是熱淚,而是清淚。
敖沐陽給他快速脫掉衣服,然後將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了上去。
玩笑可以開,但該怎麼辦還得怎麼辦。
換上衝鋒衣,鹿無遺暖和不少,他握着敖沐陽的手說道:「姐夫,一定要把那魚給逮上來給我報仇啊。」
敖沐陽道:「放心,我肯定逮它,不是給你報仇,而是這魚好吃。」
鹿無遺主動把後面半句給忽略了,他知道自家姐夫是刀子嘴豆腐心,說話聽他前半句就行,後半句往往很傷人。
江草齊感興趣的問道:「那是條什麼魚?」
「真的是白鯉魚,它想跳龍門。」畢竟叫道。
敖沐陽道:「不是,不過你差不多也叫對了它的名字,那是一條白魚,又叫翹嘴鰱,行動迅猛,善於跳躍,性情暴躁,容易受驚,一旦受驚它就會主動跳出水面,所以拉網捕撈它們不容易,因為它們能從漁網上面飛過去。」
「好吃嗎?」
敖沐陽點頭:「很好吃,它是淡水肉食性魚類,淡水肉食魚沒有不好吃的。」
「那它怎麼沒什麼名氣?難道因為它是本地特產的原因,外地沒怎麼聽說?」江草齊臉上露出納悶之色。
敖沐陽笑着搖頭:「不是,翹嘴鰱分佈很廣的,長江幹流和支流及其所屬的湖泊,黃河水系、珠江水系等等地方都有它的身影。之所以沒什麼名氣,是因為這魚就野生的好吃,而野生魚捕撈上來後很容易死亡,這魚得吃新鮮,一旦死後一段時間,即使冰凍也無法保存住鮮味,那就不好吃了。」
翹嘴是兇猛的肉食性魚類,持續攝食性很強,一年四季不論是春雨炎夏還是秋悶寒冬,只要有攝食條件,它總是不停地吞食。
這魚跟鲶魚一樣能適應各種環境,河灣、湖灣、港汊等水域都有它們的身影,改革開放以前,中國工業還沒有發展起來,在江南水鄉好些地方,家庭主婦在洗菜和淘米的時候就能碰到它們。
翹嘴遊動迅速,在水裏離弦之箭一樣,簡直是一片水域的攪屎棍,只要有它們在,就不必擔心這片水域成為死水窪。
不過,它們一旦被捕出水,那就會很快死掉。
敖沐陽收上魚竿準備換釣法,鲶魚生活在湖底,所以得用底釣法,而翹嘴鰱平時游弋於水域上層,要垂釣它們得把魚鈎往上收。
垂釣翹嘴鰱比釣鲶魚還簡單,因為這魚的視覺和嗅覺都很靈敏,它們嘴大貪食,只要見到餌料和食物,那就會不顧死活的搶奪。
成魚的翹嘴鰱吃水中一切的肉食,小魚小蝦,有時它們還會跳出水面去捕食貼近水面低飛的昆蟲。
敖沐陽估計先前那魚跳出水面就是想捕捉什麼昆蟲,收上魚鈎,他開始緩慢的搖晃了起來,有時候還會把魚餌拖到水面上來拖曳。
畢竟看的好奇,問道:「叔叔,釣魚不是需要安心靜氣嗎?你這樣豈不是把魚兒都嚇走了?」
敖沐陽笑道:「不,見不同的人說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