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桌,自然誰都少吃不了、少喝不了。
壽宴從十一點一直持續到兩點半,最後敖富貴和敖沐陽把大蛋糕給抬了上來,大傢伙又吃了蛋糕,這才算完事。
吃飽喝足,敖沐陽準備走,他看見敖千萊逮着蛋糕還在那裏使勁吃,就說道:「千萊叔,快行了吧,你今天吃的奶油可是夠多,蛋糕它又跑不了,後面再吃吧。」
金慧子也柔聲柔氣的說道:「就是,而且你最近還頭暈胸悶呢,忘記醫生怎麼說了嗎?少吃奶油和肥肉。」
敖千萊抹了把嘴上的奶油,結果抹了半邊臉,他滿不在乎的說道:「跟肥肉奶油有啥關係,醫生還說了,我頭暈胸悶是因為短褲穿太高了。」
周圍幾個人都納悶:「你去哪裏看的醫生?庸醫啊。」
「就是,頭暈胸悶跟短褲有什麼關係,短褲穿太高不是蛋疼嗎?」
「也會勒着前列腺,有段時間我前列腺不得勁,就是因為褲衩子太緊的原因。」
「所以我從來不穿褲衩子,渾身得勁。」
同樣起身準備走的敖志盛皺起眉頭:「你頭暈胸悶,然後醫生說你短褲穿太高?這是什麼套路?」
「是啊。」敖千萊說道,「就抽了我的血,然後說我短褲穿太高。」
聽到這裏,敖志盛臉色一沉:「醫生說的是你膽固醇太高吧?」
正在熱切討論庸醫的一行人閉嘴了,敖千萊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後猶豫的說道:「好像是吧?」
敖沐陽無語,他擦了把手往外走。
鹿執紫對他喊道:「你先別走,回來幫我吧小小扶回去。」
鹿無遺趴在桌子上睡覺,鼻涕泡呼呼的冒,旁邊的江草齊在錄像,拿着手機笑的前仰後翻。
現在已經是十月底,即將進入十一月,前兩天一股寒流從北方吹來,鹿無遺跟着出海感冒了,這兩天流鼻涕流的厲害。
敖沐陽道:「我也喝醉了,你讓老江幫你扶着小小。」
江草齊頓時不笑了。
敖沐陽快速出門,他確實喝了一些酒,就在村里轉悠着想醒醒酒。
結果他往村頭一走看見了敖小俊等幾個孩子,幾個孩子也看到他了,敖小俊拔腿就跑。
敖沐陽一揮手,將軍和狼大狼二拔腿就追,敖小俊跑的比他老子快很多,可絕對沒有狼和狗跑的快,直接慘叫一聲被摁倒在地。
「跑什麼?又幹什麼壞事了?」
敖小俊嚎叫道:「沒沒,沒幹壞事呀。」
敖沐陽懷疑的看着他道:「你沒幹壞事,看到我跑什麼?」
敖小俊從衣兜里掏出個塑料瓶子,可憐巴巴的說道:「我在挖地鬼,怕讓你看見搶走。」
礦泉水瓶子裏面是一些昆蟲,大概有三四厘米的長度,大腦袋上好像長着一層甲殼,背上有翅膀,跟螞蚱一樣有兩條彈跳能力出眾的後腿。
這東西在前灘鎮被叫做地鬼,學名叫螻蛄或者蝲蝲蛄,很常見的一種農業害蟲。
看着這些面目猙獰的螻蛄,敖沐陽打了個酒嗝問道:「你抓這些東西幹什麼?還怕我搶,我是鬼子嗎?什麼都搶嗎?這東西我搶了它幹嘛?」
敖小俊說道:「能吃呀。」
敖沐陽眨眨眼,確實,螻蛄在很多地方就是單純的農業害蟲,人人得而誅之,特別是農民看到它肯定得弄死它,因為它在農田土地里生存,喜歡鑽在地底下用尖牙鉸斷莊稼的根系,甚至把莊稼嫩苗拖進地洞裏做糧食吃掉。
但在紅洋它們也是一種食材,跟螞蚱一樣,都可以炸着吃。
在紅洋大排檔,炸螻蛄和烤螻蛄都是主打菜,跟螞蚱的價位相同,深秋和初冬是吃螻蛄的好時節,因為這時候的螻蛄不吃東西也沒東西可吃,腸道非常乾淨。
敖沐陽放眼看了看四周,這片農田剛剛被翻耕過,土質鬆軟,少年們就趁着午後沒事幹來抓螻蛄了。
他看向敖小米等人,問道:「你們也在抓地鬼嗎?」
敖小米一行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將瓶子藏在身後。
見此敖沐陽笑了,說道:「瞧瞧你們,這是防備小陽叔呢?真讓人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