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喜梅一看蘇長瑛的丈夫周國棟和蘇長貴應下來,動身就要去鎮上派出所報案,尋思着這次真是要動真格了,立馬慫了。
她前一秒還虛張聲勢色厲內荏,這會兒完全裝不住了,一張臉就跟戴着臉譜變臉似的,立馬擠出幾分假笑,哎呀一聲上前去攔住蘇長貴和周國棟,把住他們的自行車車把,回頭對蘇長瑛和蘇顏說:
「這不是誤會了麼?是誤會!
我弟弟那爛嘴就是不會說話,她大姑,蘇顏,你們別跟他一樣的,他就是一四六不懂的玩意兒,就知道爛賭,我都頂瞧不上他的。」
「剛剛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氣勢洶洶要喊我哥出來找他要人麼?」蘇顏可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周喜梅。
周喜梅眼珠子一動,趕忙顛着步子跑出來,苦着臉賣可憐,「我這不是着急壞了了嗎?
我大外甥女明兒就要出嫁了,原本是大好的喜事兒,你說人就跑沒影了,我們當長輩的,心裏能不着急麼?
那張貴才可是給了三百多塊錢彩禮錢來娶桃子的,你說她這丫頭跑了,叫她爹娘可怎麼辦?
明天送什麼人出門啊?
我弟弟弟媳婦也是沒辦法了,尋思着桃子也不認識誰,有可能撲奔你們來了,這才尋過來的。」見蘇家人沒人表態,周喜梅只能再賣賣力,哭着道:「我知道這事兒不能怨蘇軍,要怨只能怨我們家桃子眼高手低的,沒認清自個兒的份量。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要是不願意嫁給張貴才,當初就別答應啊,嗚嗚,這事兒鬧得」
「是啊,蘇軍是吧?請你原諒哈!
我們就是太擔心我閨女了,真不是有意要潑你髒水給你抹黑的,更不是誹謗你,你別跟俺們一樣的行不?」
葛麥子也站出來揪着衣服下擺怯怯看着蘇軍說。
蘇軍心情真的挺不好的,他不想跟周玉桃的家人糾纏下去,只說以後別胡亂敗壞周玉桃的名聲,她是姑娘家,名聲毀了,讓她以後在怎麼抬起頭來做人?
至於他自己,是男人,他做人做事無愧於心,不怕他們紅口白牙瞎詆毀。
對葛麥子說完後,蘇軍對父親和姑夫道:「這事就算了,咱進去吧。」
「軍子,你就這樣算了?大姑都替你氣得肝疼。」
蘇長瑛跟蘇顏一個性子,人都欺負上門了,不反擊回去,瞅着自個兒都鬧心。
「大姑,難得聚一塊兒,咱高高興興吃頓飯,犯不着為其他人生氣。」蘇軍笑着安慰大姑。
蘇顏就知道大哥心軟老好人,哎,實在是老爹蘇長貴的基因太強了,心軟這塊兒居然遺傳的得這麼明顯。
真不知道大哥在戰場上殺敵的時候是怎樣的,他能下得去手麼?
唔,自己想多了吧?大哥可是戰鬥英雄啊,殺敵,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就這樣,蘇軍這個當事人不予計較,周喜梅自是高興,說了些感謝的話後,拉着弟弟弟媳婦緊忙逃離了蘇顏家。
出巷道口的時候,周成海氣惱的問大姐:「錢沒要到,大姐你說,那死丫頭逃走了,明兒我咋跟張貴才交代?」
周喜梅也惱了,罵道:「你還有臉問?
要不是你爛賭成性,你閨女至不至於被逼着嫁給張貴才?
這下好了,桃子跑了,你自個兒想招解決吧,我管不了你了。」
看着憤然丟下他們夫妻倆跑走的周喜梅,葛麥子喊着你「大姑,你不能不管我們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