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雪輕撫着薛思雨的臉頰,讓所有人意外的是,薛思雨居然沒有抗拒他的這種動作,如果是換做別人,薛思雨早就已經跳了起來劇烈反抗,這一個月以來,不管是任何人碰到她,她都會極力的反抗,就算是薛老也完全一樣。
雲飛雪輕聲道,「對不起,我……我來晚了……」
他將薛思雨的一隻手捧在手心,眼角的淚水輕聲劃落,這一刻,所有人都看到薛思雨忽然做起來,然後將雲飛雪臉上的淚水擦拭了乾淨。
她忽然開口道,「你……你怎麼哭了,是我……是我惹你不開心了嗎?」
薛老幾乎興奮的要跳起來,整整一個月啊,薛思雨是第一次開口說話,雖然這個話聽起來還是那麼的忙完無措,但她總算還有說話的能力。
雲飛雪劇烈的搖着頭,「不不,怎麼會呢,你只會讓我開心,從不會傷我開心的。」
薛思雨的臉上還是那麼的茫然,她將雲飛雪臉上的淚水擦乾,然後又無聲無息的躺了下去,她此刻安靜的就像是一個孩子,她可以永遠都不開口說話只願做一個乖乖的小孩子。
可是原本不是這樣的啊,雲飛雪清晰的記得在雲府之內,二人在漫天紛飛的大雪之中嬉鬧玩耍,那時候的薛思雨是那麼的開朗,冬日本該是沉寂的季節,可那反而煥發了她體內的活力。
雲飛雪又一次輕聲說道,「冬天又到了,我們一起去堆雪人好嗎?」
薛思雨躺在冰床上茫然的看着雲飛雪說道,「堆雪人?聽起來好熟悉啊,那是什麼,是可以吃的東西嗎?」
雲飛雪輕輕一笑道,「雪人不可以吃,但卻很好看哦,我要不要帶你去看看。」
薛思雨的臉上忽然洋溢着高興之色,她迅速起身道,「好啊好啊,你帶我去看雪人。」
雲飛雪開心的點着頭,可是他的內心卻在滴着血,牽着薛思雨的手二人漫步來到了大雪紛飛的天空之下,薛思雨嬉笑的聲音又一次傳到雲飛雪的耳中,可雲飛雪的心為什麼會如此之痛,痛到無法呼吸。
一旁的薛老在拔旱身旁小聲說道,「她……她還有可能恢復正常嗎?還有她的記憶……」
拔旱搖了搖頭,「很難,如果是三魂七魄從這天地消失都有可能找回來,但記憶的抹除就是徹底消失,她對飛雪深度的思念讓她現在不會抗拒飛雪,可是曾經的那些記憶要找回來除非真有奇蹟發生……」
薛老嘆了口氣,拔旱也只能無奈搖頭,雲飛雪滿心歡喜的期待沒想到卻等來了這樣一個結果。
在這個時候,卻見一名女子忽然從城堡後方跑來,她撕心裂肺的大呼道,「女兒啊,你怎麼樣,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薛老一把拉住阻止了她過去打擾雲飛雪和薛思雨,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可能當母親的心痛比雲飛雪還要深刻許多吧。
沒過多久,一名中年男子來到了眾多長老身旁,看到雲飛雪和薛思雨嬉戲的時候,他幾乎二話不說直接開口道,「你個不孝女,爹給你安排的親事你不但不服從,反而想着法子氣你爹,你真是氣死……」
那本來還在遠處的雲飛雪忽然如影子一般出現在了這中年男子的身前,他說道,「你就是薛思雨的父親薛逸風是嗎?」
薛逸風面色陰沉道,「我就是,你當如何?」
雲飛雪淡淡的說道,「我只是想說,你不配做他的爹,你覺得辰雷才有資格娶思雨是嗎?」
薛逸風說道,「是又怎樣?」
此刻辰雷才勉強站起來,剛剛雲飛雪的這一擊可是下了狠手,他整條胳膊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甚至連臟腑都受到了創傷。
可是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又一次看到了雲飛雪,他的臉上陡然泛起了一絲驚恐,只聽雲飛雪說道,「一個死人,我相信他是沒辦法娶思雨的。」
右手貼在辰雷的胸口,體內靈氣匯聚,只聽轟隆一聲,辰雷的身體直接從雲飛雪的身旁爆開,五臟六腑殘肢斷臂在思亂紛飛,場面煞是血腥恐怖。
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的看着雲飛雪,誰能想到他在冰城,居然說殺就殺,雖然殺的不是冰城的人,可那可是辰雷啊,血神宗宗主的獨生子。
薛逸風震驚的指着雲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