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就有了結論,這絕不是幻境,如果是幻境的話,眼前這些死去的幾十萬平民百姓又該如何解釋?
他忽然把目光看向付彤玥他們,此刻他們還在那座高樓上,只不過他們的目光變了,變得那麼的遙遠而陌生仿佛和自己根本不認識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那久久未動的文青青和林浩沖了過來,文青青似乎突然想起了一切,他用着關切的語氣說道,「飛雪,你怎麼樣,沒事吧?」
看到文青青認出了自己,雲飛雪也算是鬆了口氣,他搖了搖頭再度把目光看向天空。
只聽謝永泉淡淡的說道,「雲飛雪,作為聖門弟子,你慘無人道,竟屠殺墨元城近百萬平民百姓,你這個罪無可赦的大魔頭,隨我們回聖門聽候發落吧。」
雲飛雪冷聲道,「誰是魔頭你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吧,想來這一切都是你提前安排好專門用力對付我的一個局了。」
謝永泉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你屠殺百姓是所有人親眼所見,你還想狡辯什麼?」
「我為什麼會動手,秋雨門的烏吉麗和付彤玥會給你答案,還有那十幾名拜火帝國的邊防戰士也能給你答案。」
謝永泉把目光投向了付彤玥,但此時此刻,他們竟齊齊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知道怎麼回事,剛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在屠殺百姓,我怎麼勸都勸不了他!」
雲飛雪只覺腦海嗡的一聲,剛剛還在並肩作戰的付彤玥竟然反過來咬自己一口?!
還有自己救下的那些邊防戰士都是異口同聲表示同意付彤玥的觀點,這一刻的雲飛雪就好似忽然被全世界拋棄了,根本沒有任何人會相信他所說的話,好像他們與自己都成了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樣。
在一次看到魔域種族舉行狂歡盛宴的時候,他心中就一定篤定一個目標,他的修煉不僅僅要為薛思雨甚至是為尋找母親而努力,只要有能力,必將為人類一方斬殺無盡魔域種族,並不是為了所謂什麼讓自己活的更有意義,只為了能做一點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
事實上雲飛雪也確實在這麼做,這一路走來,死在他手中的魔域高手沒有上百也就幾十個了。
一路上他救過的人類也有不少了,連身邊的林浩都是他從魔域領地那邊帶回來的,看到自己救下一個又一個的人類,雲飛雪有一種滿足感和成就感,他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肯定,只要一直保持有這種感覺就好了。
可是這一刻,他忽然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意義何在,不論什麼原因,自己冒死救下的這些人為什麼會反咬自己一口,就連烏吉麗和付彤玥都在為謝永泉他們努力證明着什麼。
謝永泉嘴角微微一咧,「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沒有的話,隨我們回聖門吧。」
雲飛雪面無表情的盯着他們,「我確實沒什麼話好說,不過想讓我跟你們走,你怕是搞錯了。」
身旁的文青青滿臉關切的走到雲飛雪身邊說道,「飛雪,這都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糊裏糊塗的,為什麼……」
雲飛雪嘆了口氣,「我也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幻覺還是……嗯?!」
話沒說完,雲飛雪陡生警兆,他幾乎是本能的朝身旁閃避而去,快到不可思議的讓他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
可即便如此,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文青青手中的短劍之上有着鮮紅色的血液在低落。
雲飛雪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腹部,在他右側腰部被一劍洞穿,鮮血將他身上的衣裳染紅,劇痛從傷口不斷蔓延到全身各處。
更讓他駭然的是,他體內的木之精靈居然都無法修復這個傷口,傷口之處似乎有着某種特別的東西在朝他身上擴散,雲飛雪漸漸的有要失去行動能力的可能。
「你……你怎麼……」
好在他體內不止真元之力這種攻擊途徑,迅速調動二陽之力,他才支撐沒有倒地而去。
可這一切都不重要的,為什麼文青青會對他出手,她明明都認出自己來了,那根本就沒有理由讓她對自己出手啊。
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去思考這些了,謝永泉和謝蘭昕的臉上露出了極度殘忍的笑容,這讓雲飛雪明白,一切,都是他們兩個人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