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妙音面色鐵青的盯着俞匡,但此刻她卻也做不了什麼,誰也沒有她的心情糟糕,自己和兒子剛重逢沒多久就遇到這種事情,她的心情又怎麼能好起來呢?
她很懼怕斬仙門,但為了自己的兒子,俞妙音必須要站出來,「我兒飛雪可不是膽小鬼,他是我俞妙音的驕傲,俞晨死了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在斬仙門別的本事沒學到,一身傲氣倒是跟你們這些老傢伙學的不少。」
俞匡怒目一斥,眼中殺意爆閃,如果不是有紫萊仙島和雷擎宇他們在此,俞匡早已將俞妙音捏在了手上。
「臭娘們,違反斬仙門的門規,你還有臉在這裏說三道四,你和一個垃圾生的一個野種罷了,還你俞妙音的驕傲,你爹是怎麼死的就忘了?你爹俞岩現在還在斬仙門的十鬼窟,當然,你是體會不到十鬼窟的滋味了,因為你也沒多久可活了。」
俞匡可謂是一層一層不斷揭開與俞妙音的傷疤,此刻俞妙音是又驚又怒又悲。
霍元忽然開口道,「夠了,如今的斬仙門當真是烏煙瘴氣,什麼東西都能蹦出來滿嘴噴糞,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俞晨死的也不冤枉。」
俞匡充滿殺意的盯着霍元,「霍老兒,你說什麼?」
霍元雙眼一眯,恐怖的力量陡然爆發而出,俞匡的面色出現了一抹蒼白,雖然他是大玄尊的修為,但在霍元的面前依舊是不夠格。
但就在這個時候,俞匡身旁一名老人一揮手,那恐怖的壓力頓時消失無蹤,「霍元,欺負一個晚輩算什麼,用不用我來給你過幾招啊。」
霍元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顯然他並不想現在和這老頭兒交鋒。
但雙方的氣氛卻並未絲毫的降溫,爭吵反而是不斷的劇烈,眼看憤怒的寧彩蝶就要動手砍下一名聖徒的腦袋。
不知是誰忽然說了一聲,「咦……那……那不是八神門的門主嗎,他回來了?」
所有人都是朝身後齊齊看了過去,只見幾道身影緩緩走了過來,其中一人可不正是雲飛雪嗎?
所有人都是簇擁而來,俞妙音和雲飛雪緊緊擁抱在了一起,雲飛雪也是鼻子一酸道,「娘,讓你受驚了。」
俞妙音哭笑道,「沒事沒事,只要孩子你沒事就好。」
半晌過後,那俞匡陡然開口道,「雲飛雪,你膽子可真是不小啊,居然殺了我兒俞晨。」
雲飛雪的目光冰冷,「俞晨嗎,那是他咎由自取自己找死,當時他那艘飛舟上的人也有見證,是不是俞晨自己說要我殺了他的?」
俞匡身後的十幾個人忽然點了點頭,俞匡怒目一瞪,這些人頓時嚇的面容失色。
俞匡冷笑一聲,「你在這糊弄誰呢,不管原因如何,我兒是死在你手上的,既然死在你手中,那你就要血債血償。」
雲飛雪淡淡的說道,「是,你兒子是我殺的,我就站在這裏,你來殺我為他報仇吧!」
「你……」
現在顯然不是動手的時候,而且真要動手,他也沒有把握殺的了雲飛雪,他身邊的強者實在太多了。
雲飛雪再度冷笑一聲,「既然沒種,那就別在這裏聒噪,我聽着煩。」
「你……」
雲飛雪扭頭帶着所有人離開,這一眾聖徒自然也是被他們放開回到了道玄子的身後。
盯着雲飛雪的背影,道玄子雙目微眯,他身邊的那個人讓道玄子感覺到了一絲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
一路前行回到血煉峰,一直沒有開口的血無尊說道,「我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肉身。」
雲飛雪說道,「哦?是誰?」
血無尊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嗜血的光芒,「道玄子。」
雲飛雪雙目精光一閃,此話乍一聽似乎有些不切實際,但這簡短的對話卻似乎觸發到了雲飛雪的某根神經。
半晌過後他忽然說道,「好,我幫你奪舍道玄子。」
雲飛雪回到血煉峰,大家自然都是高興的很,大半夜大家都沉浸在興奮的酒杯中。
雲飛雪並未將這地下大陣還有諸仙遺藏的事情說出來,現在說出去也沒什麼意義,甚至還有可能傳到道玄子的耳中那就打草驚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