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山儘管依舊帶着那黃金虎頭面具,可是那種氣息,那種讓雲飛雪溫暖的氣息是絕對錯不了的。
雲飛山的右手擋住頭頂上的攻擊沒有任何顫抖,在雲飛雪的眼中,他就好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峰,在這山峰之下,自己可以遮風擋雨,可以安穩的在這山腳下生活。
雲飛山右手掌陡然在頭頂一捏,那鋒利逼人的劍氣轟的一聲爆開,伴隨着雲飛躍的身體朝遠方倒射而去砸到了一座建築之內。
遠方佇立在天空的曹罡面色狂變,如此輕易捏爆雲飛躍的劍氣,就算是自己都無法輕易做到吧。
雲飛山根本不理會曹罡,他轉身看着雲飛雪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柔和,但柔和之後他的聲音忽然又冷淡了下來:「你剛剛為什麼不出手?」
雲飛雪低聲道:「大哥,那畢竟……畢竟爹,我……」
雲飛山雙目一瞪,逼人的寒氣將雲飛雪籠罩在內,他說道:「愚蠢,那還是你我的爹嗎?爹會對我們出手嗎?他的靈魂他的意識已經不是爹了,他是天塵子的金龍衛,你最後如果被他殺死,不是爹殺的你,而是天塵子殺的你。」
雲飛雪悚然一驚,剛剛自己的確跟着了魔一樣,總認為那是自己的父親,不管他怎麼對自己,他終歸是自己的親爹啊,自己又怎麼能下得了手?
雲飛雪忽然說道:「可你不是說過,當時爹被奪取靈魂,最後徹底死在你手上了嗎?」
雲飛山的眼神再度恢復了柔和,他說道:「我騙了你,其實當初你安葬我和爹的屍體都是假的,李聖義或者說天塵子早就已經在暗中將爹的屍體帶走了,因為爹的修煉天賦實際上是非常強大的,只是他體內有某種力量限制了他的修煉,天塵子要找的就是這種天賦強大的人,這些年來我一直隱忍至此,一直等的就是今天。」
雲飛雪震驚的看着雲飛山:「大哥,你……」
雲飛山說道:「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不能死後連屍體也遭人踐踏,所以當初我暗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父親的屍身,當知道他之後被煉化成傀儡之後,我只能再次選擇隱忍,蓋因為天塵子太強了,縱然是現在的是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弟弟,哥哥能做的真的很有限,沒有告訴你真相就是怕你衝動背着我去找天塵子,那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的。」
雲飛雪眼中的淚水不知不覺劃落到了臉頰之下,自己的哥哥承擔了所有一切,他將一切能抗的全都自己扛了下來,和他所做的相比,自己曾經經歷的一切又算得了什麼?
雲飛山接着道:「天塵子畢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了,我這些年拜在蒼天之下成為一名蒼天聖者,但天塵子的目標是真正的蒼天,所以你明白嗎?」
雲飛雪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這其中的差距,天塵子的佈局是常人無法理解,同樣他的手段也完全是超出常人理解範疇的。
不過他卻忽然笑道:「但是大哥,你現在回來了,我們兄弟二人齊心協力一定能共闖天下。」
雲飛山卻搖了搖頭道:「這是你的事情,我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雲飛雪面色一凝,他急道:「哥,什麼意思,我們……」
他話沒說完,那曹罡陡然開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把總部建在魔域種族的尊天閣閣主雲飛山了吧。」
雲飛山沒有理會曹罡,他說道:「這些年來我在魔域種族也建立起了自己勢力,不說傲世整個魔域種族,但起碼有一半的魔域種族可以聽令我的調遣,而這枚尊天令就是調動所有魔域種族的靈牌」
「凡是尊崇尊天閣的每個魔域種族都在這尊天靈中被下了靈魂烙印,他們生死盡在你的一念之間,同時這也是一塊天命碑,裏面儲存了眾多魔域種族的命數之力,望你好生利用,枯海先生今後也會聽命於你的調遣,記住,好好善待枯海,沒有他我早已身死無數次。」
雲飛山說完將手中的一張黑色令牌遞到了雲飛雪的手中,與此同時跟在他身邊那枯瘦的老人緩緩走來躬身道:「枯海拜見尊天閣新閣主。」
雲飛雪只覺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他不是震驚雲飛山這些年的佈置,他是震驚雲飛山將什麼都交給自己是什麼意思,就好像他在交代自己的所有後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