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青進雲府大門的一直都低着頭,儘管下了決心,可當她走到這裏的時候還是猶豫了。
這麼做究竟對不對呢?難道真的要殺了雲飛雪嗎?不殺他,我父親的仇怎麼辦?
在這種極端的徘徊和猶豫之間,文青青便聽到了雲飛雪的聲音傳進耳朵里,事實上,她根本都沒聽清雲飛雪究竟說了些什麼。
她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臉上勉強擠出了略帶僵硬的笑容:「是……是啊。」
雲飛雪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依舊是瀟灑大方如以前一樣一手搭在了文青青的肩上。
「走出來了就好啊,你只管放心,雲府永遠都是你的家,只要你願意,這裏隨時都能給你安慰和依靠。」雲飛雪面帶笑意的說道。
文青青身軀微微一震,似乎很難相信雲飛雪的嘴裏能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看着他臉上那個笑容,好像文仁和的死他也並沒有多少悲痛嘛,現在看來反而好像還有一種莫名的嘲笑在裏面。
只聽雲飛雪繼續說道:「說實話,你父親的死我也很悲痛,可是人死不能復生,再加上你母親也相繼過世,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是沒法接受的,不過這事兒和我雲飛雪可半點關係都沒有,你也知道,連佛祖都顯靈為我喊冤,所以你……不會還怪我吧。」
聽到他的話,本來已經傾斜的文青青忽然又生出了一股無比的痛恨之色,你說你也很悲痛,我看你臉上怎麼就一點兒悲痛的樣子都沒有呢?
佛祖顯靈,天知道那是不是你搞的鬼,那些朝廷的大臣們竟然也會相信這種東西,真是一群廢物,現在我倒是越來越相信我父親就是你雲飛雪殺的。
「怎麼,你……」
「沒事,咱們進屋坐坐吧,我也有些累了,只是來找你聊聊天喝喝酒,酒不一直都是你的最愛嗎?」文青青的臉上忽然如蓮花一般綻放,那種帶着幾分猶豫的神色終於是盡數消散一空。
一聽到酒,雲飛雪眼睛一亮,他連忙拉着文青青朝雲府內走去,與此同時,雲飛雪朝身後不斷做着手勢。
桌子上,雲飛雪珍藏的好酒盡數被打開,說實話,雲飛雪算不得嗜酒,不過他也不會反感這種辛辣而又甘甜的液體。
「難道,你也喜歡喝酒嗎?」雲飛雪帶着幾分詫異的說道。
「喝的比較少,但你可別以為我的酒量會比你差。」文青青說着主動站起來為雲飛雪和她的杯中斟滿酒。
桌上還有幾個雲飛雪吩咐廚房備好的小菜,二人開始舉杯痛飲,說實話雲飛雪真的很詫異,文青青居然直接把這杯酒一飲而盡。
難道她真有不錯的酒量嗎,雲飛雪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文青青一飲而盡,那雲飛雪當然也不會落下。
「你知道嗎,其實……有些事情我不想做,但我卻不得不做……」文青青說着,又是一杯烈酒被灌進了喉嚨裏面。
「我明白的,其實就像我並不是那麼的嗜酒,但也必須得喝。」雲飛雪面色一笑,第二杯酒一飲而盡。
文青青依舊是親自把兩個杯子倒滿,就這樣第三杯酒繼續吞進肚子裏,隨着時間推移,雲飛雪似乎開始變得有些不支了。
他雙目變得有些恍惚,腦袋擱在脖子上晃來晃去似乎已經不穩當了,他站起身來搖頭晃腦的走到文青青跟前:「你……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喜歡你那種……強勢之中又帶着溫柔的性格,就算那……那個東方劍雄沒有賜婚,我也會……也會追你的,嗝……」
雲飛雪湊到文青青的耳旁,他雙眼迷離脖頸通紅,走路都已經東倒西歪,再加上這番話,誰都能看出他已經被酒麻痹了思想和神經,至少一時半會兒是難以清醒過來的。
「你醉了……」相反,文青青雖然也和雲飛雪喝了同樣數量的酒,但她現在卻是眼神清澈如水,根本連半分醉意都沒有。
「你……你放屁,我雲飛雪……怎麼可能會醉呢,明明是你……是你喝醉了,你看你都快變成兩個人了……」雲飛雪說完把手上的一杯酒粗魯的灌進了脖子裏。
「你確實沒醉,酒量果然強大,我再為你斟滿。」文青青起身給雲飛雪的杯子裏倒酒,但這一次她不單單往雲飛雪的杯子裏倒滿了酒,手上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