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一開,在白雷熱情洋溢地邀請之下,人數漸漸增多,到後來,沃爾遜的鎮民幾乎都來了。
大部分都不清楚為什麼如此高興,卻還是自發從家裏面拿出食材,肉,酒,水果,蔬菜倒沒有人拿。
大家歡聚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勾肩搭背,看起來極為熱鬧。
烤肉店老闆和廚師手幾乎都沒有停過,卻一點都不覺得累,在歡樂氣氛渲染之下,他們渾身都充滿幹勁。
威廉坐看這一幕,嘴角忍不住微微揚起,心裏泛起許久前遺忘的淡淡喜悅。
白雷站在桌子上面,手抓着掃把,當做是一把結他和麥克風,他縱聲高歌道:「Yo yo e on baby go,Yo yo,這,這感覺就像,一路的芳香還有婆娑輕波,轉了念的想那些是非因果………」
唱得歌曲沒有人聽過,可聽起來帶感就行,大家紛紛舉杯大笑。
一曲唱罷,白雷沒有接着唱,隨手將掃把扔給一個坐着喝酒的大叔,笑道:「輪到你啦,大叔。」
接住掃把的大叔愣了一下,周圍同伴起鬨道:「傑克,你平時不是常吹噓一首情歌追到老婆嘛,現在慫了?」
傑克笑罵道:「好,老子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說罷,一首當地耳熟的民謠迴響起來,在充滿磁性的聲音之下,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空氣飄蕩着肉和酒混雜的香味,偶爾還可以聞到女人的香水味。
肆無忌憚笑起來的人們,淡淡月光照亮長街,場面如詩如畫。
白雷坐在桌子上,心情愉悅得幾乎要飛起來,果然開宴會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
盛滿酒的透明啤酒杯從邊上遞過來,伴隨着一盤烤肉,白雷側頭一看,是那名女服務員。
或許是喝過酒,她白皙臉頰浮現出酡紅,幾點雀斑沒有影響那份青春魅力,一雙眼眸很亮。
「謝謝,」白雷笑了笑,接過酒杯,再要拿肉的時候,她一縮盤子,面上有幾分狡黠道:「和人道謝的時候,低頭才是禮貌哦。」
白雷想吃肉,也就不在意那些細節,低頭想要再說一遍。
女服務員忽然湊過來,柔軟嘴唇吻在他嘴角,一觸即分,似是受驚的小鹿。
烤肉盤放下,她面紅得跑開,看到這一幕的人笑得更開心。
白雷面不紅氣不喘,笑道:「我就是長得太帥,你們別太嫉妒。」
周圍響起一片噓聲。
他不以為然,繼續喝酒吃肉,倒沒有想過要進行什麼春宵一刻。
做愛是很棒的事情,可冒險更棒,所以他不會去撩撥人家。
宴會開到很晚,在半夜散開,喝醉的男人們趴在桌子或地面,白雷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還有些清醒的威廉背起他,離開這裏。
明天就要進行一場生死戰鬥,這傢伙居然還喝得爛醉如泥,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一夜過去,四月十九日,清晨七點。
風從打開的窗戶鑽進來,捲起白色窗簾,明媚陽光照在地面。趴在柔軟床上的白雷緩緩睜開眼睛,大腦意識恢復清醒。
他一個翻身而起,伸了伸懶腰,眼眸一掃,周圍擺設典雅而華麗,顯然不是普通人的家裏面。
這是威廉家的某間客房,他做出這個判斷,從床上跳下來,地面有一雙擺好的皮鞋,他動作迅速地穿起來,邁開大步離開房間。
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牆壁是咖啡色,每隔幾步都掛着油畫,他是欣賞不來這種畫風,大聲喊道:「威廉,你在哪裏?」
略顯興奮地聲音從樓梯那邊飄過來,「我在大廳,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吃完我們就出發吧。」
或許是大仇將要得報,一向穩重的威廉都免不了激動,就像是一個將要結婚的小伙子,不同的是,他是要去殺人。
白雷打了打哈欠,循着聲音走過去,下樓梯,一個鋪着紅色地毯的大廳呈現在人面前,上面懸掛着一個個水晶燈,最大的水晶燈吊在正中,小號的水晶燈如拱月的繁星,排開在周圍。
在一張白色長桌上,擺放着烤出來的麵包和紅酒,還有夾雜着牛肉的漢堡包。
威廉端坐在長桌的一頭,沒有穿着藍紫色大衣,
第七章 宴會就要玩得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