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裕不敢實話實話,只得極為認真地向安瑾瑜將當前事情一一陳述,以便其能很快做出判斷。
「主要事項就這些,少爺,若是沒什麼事兒,我就先……」
「等等!」
安瑾瑜不說話還好,這一聲「等等」差點沒將湯裕嚇得七魂丟了一魂。
「少,少爺,您還有什麼吩咐?」湯裕幾乎是嘴角微顫地將這話問出的,畢竟從前,一旦安瑾瑜出現這種表情,那他接下來的日子只會在不好受上更加不好受。
雖然二少不會直接罵人或者體罰,但交給他的那幾乎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無法完成的所謂「緊急任務」卻比任何罵人的話,或者乾脆挨上幾拳要更讓人心驚膽戰。
「你怕什麼?」安瑾瑜忽地抬頭看了眼湯裕。
「啊?我,我沒怕啊!」湯裕嘴上說不怕,但內心卻是真怕啊!他已經為自己未來三天做好了默哀準備,只等安瑾瑜一聲令下了。
「嗤!」安瑾瑜冷笑一聲,前傾的身子向後一仰靠在了椅背上,「我問你,那幾個禁藥服用者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身體機能依舊每天在下降,皮膚無一不暗黃,沒有血色,更有一人黑髮變白髮。」問及此,湯裕神情甚是嚴肅地回答。
「是嗎?」安瑾瑜對湯裕的回答顯然有疑問,但事實他自己早已親眼確認過,不可能會出錯。
「不應該啊!」
「啊?少爺,什麼不應該?」湯裕沒聽清,重複問安瑾瑜道。
「啊?什麼?」安瑾瑜不知所謂,面對湯裕的一臉詢問神色茫然。
「額,少爺,您剛剛好像在說,『不應該』之類的話。」湯裕實話實說道。
「我……有這樣說嗎?」安瑾瑜顯然對湯裕的話很是驚訝。
「嗯!」湯裕重重點頭,同時一臉擔憂地看着安瑾瑜,「少爺,您是不是沒休息好?要不要現在就去休息?」
「啊,沒事兒,你走吧。」安瑾瑜揮揮手,將面前的湯裕趕了出去。
「……」湯裕。
「嘎吱」,房門開啟又關上,湯裕從房間裏走出來後下意識想要再折回去。
「哎,你幹嘛!」總冰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湯裕將其從門口處拉向了角落。
「我,額,對哦,我要幹嘛?」這絕對是被安少處罰形成了條件反射,冷不丁安然無恙地全身而退,湯裕深覺自己在做夢。
「我沒做夢吧?」湯裕同總冰確認道。
「當然!」總冰斬釘截鐵道,見湯裕一副魂不守舍模樣,以為他又遇上了不幸遭遇,當即便道:「放輕鬆,不就是三天三夜不合眼嗎!想當年我在訓練時那可是七天七夜!你這點才叫哪兒跟哪兒啊!」
「……」湯裕,「呵呵,還好你沒有落井下石。」
「……」總冰。
「不過吧,」湯裕忽地一皺眉,探頭探腦地向之前走出的房門看了一眼,悄聲道:「我怎麼總覺得今日的少爺跟從前有些不一樣呢?」
「怎麼不一樣了?」總冰問。
「怎麼不一樣?」湯裕歪頭抿唇想了想,「總之吧,貌似有了點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