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個兒子實在是被他慣壞了,他王明遠早年離異這便直接導致兒子從小缺乏母親教導,在加之身為父親的他這些年也一直都忙於政務,於是這名從小缺乏管教的兒子才會愈發的無法無天,他已經記不清王明亮自從離開學校後闖過多少大大小小的禍了,他也同樣記不清自己為這傢伙擦了多少次屁股了,好在還有女婿作為自己的後盾,否則就算他是省長也不可能完好無損的把王明亮保護到現在。
經過一番對話以及各自對此事的分析,王省長和其女兒王明珍倒也鬆了一口氣,好在那羅華識時務,父女二人雖擔心了一陣子但至少整件事依舊在王省長的掌控和預料之中,既然如此,那麼這樣一來如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事情應該會隨着時間的推移從而慢慢平息掉,畢竟那張虎全程都被蒙在鼓裏,真相證據什麼的也早已被篡改,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那傢伙無論在道德上還是法理上都不具備任何不滿以及鬧事的理由。
當然,話是這麼說沒錯,邏輯上也基本沒啥問題,可自打看到光頭男那張照片就一直隱隱有些擔心的王明珍最後還是忍不住對身旁的王省長說道「爸,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讓紋宏」
「哈哈哈,不必了,珍珍你這可是想多了啊。」
王明珍話未說完,旁邊的王省長就已是一邊大笑一邊揮手打斷了女兒接下來的話,不僅如此,在這一刻王省長更是恢復了以往那久居高位所練就的自信與沉穩,他先是拒絕了女兒的提議,旋即才一臉淡定說道「我王明遠好歹是一省之長,剛剛也只是有些許擔憂而已,事實上你認為我會在乎一名無權無勢的小市民嗎?」
頓了頓,接下來這名中年男人又嘴角一揚的冷笑道「哼哼,那姓張的翻不了天,要知道這整個省還沒有人敢和我王明遠對着幹!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他要是還敢鬧事,我有的是辦法讓他老實!」
這話一點不假,王省長上面的那些話可謂是句句充滿着無與倫比的自信與毋庸置疑,事實也確實如此,身為一省之長的他要對付一名無權無勢的平頭百姓真的可謂是比喝茶抽煙還要簡單,先不提其他方面,只要他王省長稍加暗示一二,下面的警局就會自動找各種罪名把那姓張的給抓起來,而他現在之所以沒有動手的原因則是仍在觀察,觀察那姓張的到底識不識時務。
話歸正題,看着身旁那重新恢復了往常沉穩與自信的省長父親,王明珍自是不會在多說什麼,畢竟她很清楚自己的父親是一名很要面子的人,仔細一想也對,在父親面前對方可不就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市民嗎?用得着如此重視嗎?以父親的權勢完全可以把對方像一隻螞蟻那樣捏死,如果連這種小事這樣都要讓自己的女兒請女婿幫忙的話,那麼身為父親的王省長其面子又該往哪放?
「嗯,好吧,既然爸你心裏有數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對了,為了保險起見,在事情平息前近期最好不要讓明亮出門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幾天前我就已經給這小畜生下達過警告了,在沒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他要是敢出門我就打斷他的腿!」
「對了,珍珍今日回家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許久沒回家了,特意來看看您和明亮。」
「還是珍珍孝順啊,那小畜生要是能有你這個姐姐一半的穩重,我哪還用整天操這麼多心行,那你先去樓上替我好好教育教育他,我這就吩咐劉媽準備晚飯,哎,說實話,這小畜生真是氣死我了!」
「好了,爸,您別生氣了,明亮畢竟年輕不懂事,我過去說說他。」
時間,夜晚1825分,祥和小區某單元樓4樓的一處民宅內
空蕩的房間裏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歡樂與溫馨,能夠驅散黑暗的電燈卻無法驅散周圍那死一般沉寂,這是一處寂靜的房間,是一處喪失了所有歡樂的房間,在這裏不會在出現笑聲在這裏也不會出現任何溫馨,有的就只剩下男人的沉默和一雙無神的目光。
此時此刻,近乎一整天都沒吃東西的張虎在時間來到晚飯時依舊什麼都沒有吃,他就這樣默默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低頭盯着茶几上的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之中是他與妻子以及女兒三人的合照,沒有原因,沒有理由,自打白天從公墓回到家後他就始終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這張照片長達數小時之久,直到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