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死寂之殤
公元前6世紀,人們相信死者的亡靈能通過生者的腹部說話,在拉丁文中venter表示腹部,oi表示為說話之意,這就是ventrioist腹語演員的由來。
製作完美人偶
製作完美人偶
製作完美人偶
在一間漆黑無比的房間內,沒有光線,沒有聲音,寂靜,真真正正的寂靜,就如同這裏不屬於喧囂的世間一樣,任何人在這裏聽不到也看不到,唯有自己的呼吸才能讓你在這寂靜的房間裏意識到你還活着
吱嘎
噠噠噠
忽然,寂靜的狀態被一串木質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打破,與此同時一串腳步聲也出現在這黑暗的房間內,然後伴隨着一連串細微的物件翻找聲沒過多久只聽呲拉一聲,一根火柴在划過火柴盒後燃燒了起來,火柴那微弱的光亮向前移動點燃了房間木桌上一根紅色的蠟燭,旋即蠟燭散發的燭光照亮了這個房間。
房間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一根蠟燭所散發的燭光無法完整的照亮房間的各處,僅能照亮中間一大片區域的同時其光線也依舊如在這黑暗中掙扎似的顯得有些無力,不過,至少目前身在桌前的那個人的背影卻是被清晰的映照出來
通過燭光的映照與可以看出這是一名女性的背影,她穿着一件純黑色的束身洋群,腳下是一雙黑色高跟靴,全身上下幾乎全是被黑色所覆蓋,唯有脖子上的腦袋與雙手顯露出來,這是美國上世紀四五十年代左右一種保守與時尚結合的服飾,女人的頭髮花白卻整理的很好,被盤成一種具有歐洲古典風格的貴族頭型,從背影上看幾乎看不出女人的年齡,但這都不是真正讓人在意的事情,自燭光亮起後木桌上顯露出了一本擁有黑色外皮的書以及遍佈桌面的白色稿紙與鉛筆,書本安靜的被放置在桌上,周圍的很多張白色稿紙上繪畫着不同外形的人形事物,單從畫面上來看這一張張白色稿紙上的東西雖各不相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一張紙上皆畫着人形娃娃不嚴格的來說這種猜測是錯誤的,因為旁邊那本書封面上的文字揭示了答案:
製作完美人偶。
人偶,桌面上這一張張稿紙上所繪出的皆是形態各異的人偶娃娃,這明顯是很多繪圖稿,紙張上所繪人偶的各個部位皆用英語標註着很多關鍵單詞與結構標註,有內部構造剖析圖、有關節處理連接圖、有工藝製造結構圖等等,一張一張可謂是非常龐雜,女人在點燃蠟燭後就這樣在燭光的照明下低頭平靜的站在桌前凝視着下方的那一張張人偶結構圖,也是直到這一刻,女人的臉孔才終於在燭光的照耀下徹底顯露了出來。
這是一張遍佈着很多皺紋的臉孔,看年紀應在六十歲左右,不過女人的臉孔卻是非常的整潔,她畫着淡妝,嘴唇塗着口紅,可臉孔則又比一般人要白的多,搭配着她那身黑色的高挑裙裝給人一種詭異之感,很少有人會如此搭配,看到這裏或許能理解女人來到這裏的目的了,鏡頭從房間女人所處的中央桌前環繞起房間周遭,只見在這仍寂靜的房間四周竟皆是一排排傀儡人偶!
幾架柜子上皆擺放着各式各樣的傀儡人偶,這些傀儡人偶有成品,半成品,甚至還有許多製作完成但沒有來的及組裝的肢體部件,人偶都不算大,大部分只有半人高,人偶有男有女,外貌不同衣着裝扮也不盡相同,有笑容滿面身穿襯衫背心的人偶、有面無表情身穿條紋外衣的人偶、有打扮的花枝招展身穿女士裙裝的人偶、也有面露誇張笑容且臉孔塗着大量白紅塗料的小丑人偶
看到這裏,毫無疑問這是一處傀儡人偶製作間,女人用她那充滿深邃但略帶痴迷的目光掃了一圈四周後拿起了桌上的那本書翻看了許久,然後坐到了桌前的一張凳子上,拿起桌上一根黑色的鉛筆開始在一張潔白的嶄新白紙上畫起了什麼
沙沙沙
寂靜,仍然是寂靜,蠟燭燃燒帶來的燭光似乎只是勉強驅散了部分黑暗但仍是沒有衝破這由來已久的寂靜,女人從頭到尾都是一言不發,一時間僅有鉛筆在畫紙舞動的沙沙摩擦聲,筆下的圖形則也由一些線條逐漸愈發的豐富,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頭顱、軀幹、四肢等等人偶五官與肢體逐漸成型,女人的樣子很認真,她就這樣專心致志在繪畫着,她似乎達到了忘我的境界,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