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亞深知自己如今處境艱難,一邊在悔恨自己人生閱歷太淺、識人不明,一邊開始思忖逃脫方案。
屋內人販子足有接近二十人,若是選擇正面逃,肯定還沒連門都出不了就被抓回來。
她知道,
她逃不了。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走進幾個慌張的身影,其中兩人抬着一個擔架,走在前面的一人撲倒在比利面前,如遇救星,惶然道:「比利老大,我們被人威脅了!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比利眼裏閃過幾分怒色,低啞問道:「怎麼回事?」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人說道:「今天我們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男人,於是我們想道歉,可是那人是個不可理喻的無賴,張嘴就是罵我們各種不是,甚至還辱罵了你,辱罵了你祖宗十八代,罵你是直娘賊。
我們氣憤不過,所以就和他打了起來,可他實在太卑鄙了,我們被他暗算打不過他!」
聽到這裏,場面的人默聲唏噓,心想你不就是個無賴麼?從無賴嘴裏聽見無賴這個詞還真是讓人有些汗顏。
至於他說的撞人還道歉,有沒有搞錯?他們可都是地痞流氓,開黑店的人販子啊?
不過,儘管他們知道這人說的話參了大半水分,但畢竟他們的人是被打了,場子還是要找回來的。
比利聽着他哭訴的一切,眼裏早已厲霾密佈,臉上陰沉得可怕,他的雙拳緊握着,指節啪啪作響。
然後那人繼續說道:「我們打不過他便不想打了,可是他還依舊罵,罵比利是個渣滓,比利是苟娘癢的王八蛋,塔克大哥聽見了氣得不打一處來,也不管打不打得過就衝上去了,然後,塔克大哥就成了這副模樣。」
眾人看向癱在擔架上的塔克,只見他口吐白沫,手指還在微微哆嗦,嘴裏囫圇的吐着字,不太清晰。
「好狠的人啊,竟然下這麼重的手。」
蘭迪爾見在場的氣氛沉重的壓抑,一個個眉頭緊鎖。他心想自己的表現來了,這時候趁機謾罵那打人的某人,定能贏得比利等人的好感,於是添油加醋道:
「比利先生,在這島上誰人不知道你比利的大名?即便是那扎爾克上校都得給你幾分薄面,何況還是個平平無奇的男人?他既然敢打傷你的兄弟,明顯就是在跟你作對啊。
看看塔克這副模樣,他一定還在心裏為你抱不平吧,嘖嘖,真是可憐……」
蘭迪爾深深地嘆了口氣,沉重的搖了搖頭,好像心情很沉重似的。
比利瞪了蘭迪爾一眼,冷笑道:「蘭迪爾,我還不用你教我怎麼做人,我比利還知道分寸。不過你說得對,不管是誰,既然敢得罪我比利,那就是跟我比利過不去,跟堂吉訶德家族過不去!」
比利「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從吧枱後面拿出一柄宣花大斧扛在肩上,怒氣沖沖。
他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說道:「羅伯特你帶三個弟兄留下,把這女人關在後面的房間裏,其他人跟我走!」
比利走到跪在地上哭訴的男子面前,沉着臉道:「你在前面帶路,我要好好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小子。」
「是,是,比利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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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基地。
在辦公樓一樓偏廳里,有通往地下的暗道,那裏通向地下金庫,是扎爾克私人的秘密基地。
暗道狹長,寬度約摸有一百二十公分,裏面每隔十米就設置一盞燈。
走了大概三分鐘的樣子,楚風和扎爾克來到了金庫的面前,是個四十平米左右的石室。
楚風停住了。
看着眼前堆積如山的金幣和一疊疊面值昂貴的貝利,楚風愣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錢,那反射出來的金光如若熾熱的燈泡,這得貪多久才能把錢堆得像個小山包這麼高啊!
「嘿嘿,這裏是我的全部財產了,紙幣一共37800萬貝利,金幣一共23590萬貝利,加上一些貴重古董和名器,總估值在8億貝利左右。」
被人當面看見這麼多錢,扎爾克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不過,說這話時,他心裏還是有些驕傲的,畢竟這是他這十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