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雪花越下越大,本來還興致頗好出來賞雪的人,迫於雪勢一個個又都縮回了房裏。更新最快
&們回去吧。」管瞳將兔皮帽子戴在季風的頭上,叮囑到,「先會你房裏喝碗薑湯,等會我們吃羊肉鍋子。」
&好嘍!有鍋子吃嘍!」季風拉着奶娘的手掌,蹦跳的向前跑着,這機靈樣看的管瞳笑出聲來。
天色陰沉,萬籟俱靜,唯有雪花「簌簌」落地的聲響驚擾着這個寒冬。
管瞳看着這雪有些怔然,她記得她以前最愛雪景。
每到冬日,她都會與季正弘溫上一壺暖酒,她磨墨,季正弘潤筆,然後在青草宣上書寫下一兩行的雪景妙筆。
可是後來,她似乎再沒有停下腳步駐足看上一看,白雪茫茫,心頭茫茫……
&想什麼?這麼出神?」
有冷硬的手臂,攜帶着千般柔情將管瞳擁進懷裏,他穿了鎧甲,脊背抵在上面,有冷又涼,一如多年前那個下着雨的小巷。
想到那次,管瞳騰的紅了臉。
她羞赧的想要推開抱住自己的手掌,卻又被那帶着綠松石大戒的手掌禁錮的越深。
柳衛的下巴抵在管瞳的肩頭,噴出的熱氣,吹拂在管瞳的臉頰。
&年未見,你有沒有想我?」
懷裏的人沉默着,柳衛覺得心裏有些不怎麼舒坦。
&很想你管瞳。」
&飯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想,就連殺人的時候也在想。」
他的聲音又輕又淡,聽上去還帶了那麼一點可憐巴巴的味道。
&推算着風兒降生的日子,給你送了嬰兒襁褓,那裏面的軟兔毛,是我無事時獵殺的兔子一點一點攢的,我還給你寄過一件漂亮的金縷玉衣,那是我攻佔梁國時在國庫里找到的,還有……」
&了。」
管瞳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硬,就像現在正在抱着他的就只是一塊榆木。
&衛,我我是季府二夫人,所以,請你現在放手!」
&若是不想,你要怎麼做。」柳衛板着管瞳的臉看向自己。
&一直在提及你的身份,告訴我管瞳,你是在提醒我,還是在提醒你自己?」
管瞳心頭一片茫然,可是臉上卻是越發冷硬。
&有區別嗎?」管瞳道,「不論是為你還是為我,我都是季家二夫…>
餘下的話管瞳沒有說出口,因為他面前這人已經將他自己強勢的烙印在自己的唇上,唇齒相交,一如闊別多年的相濡以沫。
掙扎的手臂慢慢的環住了眼前這人,管瞳眼角一片通紅,那些日夜迴旋不斷的擔憂與害怕,化作淚水迷濛了眼眶。
&哭。」柳衛細碎的親吻落在管瞳眼角,「你我好不容易相見,你多笑於我看看好不好?」
&好!」管瞳一把推開眼前這人,她真是瘋了,怎麼會做出此等有駁常理之事!
見管瞳如此,柳衛摸摸唇角眼中一片笑意,「你這是打算親完就不認帳嗎?主子?」
他戲虐的口吻,聽得管瞳眉頭一皺。
&現在過的很好,風兒也過的很好,你是天狼國大將軍,我是季府二夫人,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管瞳說着轉過身去,就欲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是她的手腕被人拉住,也沒見柳衛如何動作,管瞳就被一股巧勁拉進了懷裏。
&過的不好,我知道的。」
那些人前強搭起的堅強於剎那土崩瓦解。
是的,她過的並不好,雖然擔着一個正室之名,卻與丈夫貌合神離。
風兒不喜經史典籍,喜愛舞刀弄槍,在她看來這沒什麼可是在季正弘眼裏,這就是不務正業,這就是不學無術。
他也不想想,一個兩歲的孩子正是玩鬧的年紀,去強求這些又有什麼用!
為着這事,他們總是吵,吵到最後季正弘就跑去別的院裏,去找那些姨娘,又或者帶着蕭薔薇的兒子在自己面前炫耀似的背書。
這種可笑至極又荒唐之極的生活那裏是她想要的。
可是,就算是不想要,這一切也與他柳衛無關!
不過就是一個管家!不過就是一場陰差陽錯的歡好!對於她來說,這根本沒什麼
276我娶你為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