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濺在巷口堆積的殘雪上,將之染成一抹揮之不去的殷紅。更新最快
&牛,寅虎不是說了不要節外生枝,你怎麼還弄這一出!」
穿着黑衣蒙着面,體型十分健碩的丑牛憨厚的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啊兔兒,一時沒注意給忘了。」
他握着一柄重斧挑簾指向車裏瑟瑟發抖的青司,問向眼前身段妖嬈的卯兔,「這車裏還有一個,我們該怎麼辦?」
丑牛話音還未落下,那裏就見臉色蒼白,抖若篩糠的小姑娘,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子竟然這么小?」
卯兔心生疑惑,握着手上的峨眉刺往青司手臂上狠狠扎了一下,鮮血涌動,卻不見昏倒這人動彈分毫,看樣子是真的昏了。
卯兔對着一旁的丑牛叮囑道,「小心注意着她,一有動靜立即通知我。」
&麼麻煩做什麼,」丑牛揮着手上的板斧,「幾下剁了他不就好,免得還要小心提防。」
&了,剁了你就知道剁了,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不是鬼影十二堂了,我們現在是龍騎衛,等到完成這次護送任務,有了新的身份,我們也就不用再這樣打打殺殺了!」
&在不也挺好,那皇帝死了,我們就是現在離開,也沒人敢說什麼。」丑牛不滿的嘀咕着,卻換來卯兔一記白眼。
&話少說,寅虎那裏已經準備好了,等會現場一亂,你什麼也不用管,只帶着那四皇子過來我這邊就好。」
丑牛聽得連連點頭,「放心吧兔兒,我一定將那四皇子帶過來,好讓你回去與你女兒團圓。」
卯兔聽得眉眼一暖,她在她女兒幼時就被迫離開,粗略一算已是十七,八年。
如果相見,她怕是都認不出她女兒的樣子了,不過,大概她也不相信自己是她的母親,畢竟在外人口中,她就是一個父母雙亡,只能與爺爺相依為命的孤女。
&牛,你小心着。」
丑牛卻是毫不在意,「放心吧,就這些雜魚耽擱不了太多功夫的。」
&們我自是不怕,我只擔心那梁國公,他縱橫疆場多年,一身功夫所向披靡,若是對上他千萬別硬撐,如果實在沒法,即使把四皇子給他也要讓自己安全脫身。」
丑牛聞言不好意思的揮揮板斧,「我記下了,你也是一樣,小心些。」
青司將這一切聽在耳朵里,她躺在地上,手臂上的傷口一陣疼似一陣,而她卻混不在意,只努力調解着自己的呼吸。
有衣裳摩挲的聲音傳來,這青棚馬車不大,青司猜測對方應該在換衣服。
雖然不知道劫持高逸是高祖帝的意思,還是龍騎衛自身職責所為,看來對方打算的是將高逸劫持離開法場。
只是不說能不能逃脫,亦不能說高逸能不能活,假設一切成真他們又能帶着高逸逃到那裏去哪?
而誤入其中的自己又將會迎來怎樣的下場?
有馬匹嘶鳴的聲音傳來,然後慌亂散開的人群,青司躺在狹小的馬車裏,回背朝里而躺。
幸運的,她會因為對方覺得礙手礙腳而被丟下車,不幸的話……那後果可就多了。
馬匹嘶鳴發狂而奔,有人趁亂跑到那囚車旁邊,將囚車上纏繞的鎖鏈鐺的劈開。
&們是誰!」
高逸看着衝到自己面前,一把扛起自己的蒙面大漢,這些人是派來滅口的,還是來救自己的?
丑牛可沒有空閒顧及這些細枝末節,他扛着高逸就像尋個地方趕緊離開。
可他這步子還未邁出,就扛着高逸往旁邊就地一閃,一柄銀槍「篤」的釘在他先前站立的位置。
槍身上的紅纓不斷顫動,銀亮的槍身帶着猙獰的歲月痕跡,顯然已經不知渴飲過多少人的鮮血。
而最讓丑牛驚駭的,是那隨着銀槍而來的身影。
強而有力的獨臂握住了釘住的槍身,即使他已到發雪胡白的年紀,但是在場的人絕對無人敢輕視於他。
這人就是曾經的梁王,現在的梁國公。
&些離開這裏!」
高逸一見追來的梁國公,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扛着自己的人定然是前來救自己的。
丑牛心中暗道身上這人聒噪,若是他能離開,誰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