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青司,你好好的看着。更新最快」被人捏住的下巴,強硬的抬向城門之上。
在那裏衣不蔽體的掛着的屍體,是昔日的西周第一美人,她的娘親百里玉影……
&里青司,喜歡我為你準備的人嗎?」
精緻的華服被人撕開,幾欲赤/裸的羞憤難當的美人,驚慌失措的站在滿殿的侍之間,這讓本就暴虐的高佐,更是興奮的無以復加……
&道嗎,我最喜歡你的聲音里盛滿痛苦萬狀的掙扎,哀求,最喜歡你哭着對我說「不要」,怎麼你今天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說話啊,再不言語,你這舌頭,我也替你一併剪了吧……」
劇痛……
恥辱……
過往……
一幀幀一頁頁,化作洶湧的潮水鋪天蓋地而來,青司仰面灌着酒水,她喝的又急又快,一時吞咽不及,大半的酒水涌嗆上喉頭。
辛辣的酒氣四躥,青司掩着口鼻咳嗽着,只咳的一雙眼睛酸澀難當,只咳的淚流滿面。
在胃裏不斷累積的酒氣,混着過去未來,前世今生,一起湧上心頭,迷濛了她的神志。
她伏在桌面上,在酒罈落地,看似不起眼的酒樓之上,泣不成聲。
她不知道自己哭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哭,她只是覺得自己就像一根緊繃的弓弦,再這樣持續下去一點點,她就要應聲而斷。
掩着的房門被人推開,青司聽見有腳步聲緩慢而有力的傳來。
&麼回來的這樣快?」青司趴伏在桌上,將臉埋在衣袖裏,讓其吸乾她臉上的殘淚。
她的聲音本就低沉,浸了酒氣之後越發沙啞,本來她的聲音不怎麼好聽,如今更是難聽的她自己都嫌棄。
該回去了,即使腦子昏沉一片,可是青司還是能夠想像季行止見到自己這副模樣,暴跳如雷的樣子。
不,他不會暴跳如雷,他只會一聲不響的看着自己直到自己認錯為止。
&們等會再回去吧,」喝酒前沒覺得有什麼,發泄完之後才覺得面對季行止有些可怕。
青司覺得有人在自己身邊坐下來,柳衛不說話,她卻總想開口與別人說些什麼。
&已經在院判那裏聽說我的計策了,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太厲害,驚訝的說不出聲來了?」
&要太感激我,畢竟,如果沒有我的話,你還在她身邊陪伴着。」
青司腦子有些昏沉,醇厚的燒刀子後勁十足,在身體裏喧囂的酒氣,只蒸騰的她頭腦混亂如粥。
她既艷羨又讚許的謂嘆着。
&我的福,你很快就可以帶着她雙宿雙飛了,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樣很好。」
「……至少,比我好……」
有手掌扶起青司的手臂,將她帶向自己的懷裏,青司伏在那雙腿上,竟然覺得有種莫名的安心。
這種久違的安心,猶如可以讓她片刻停留喘息的堤岸。
心定下來了。
這種不必再漂泊無依的感覺,讓心裏泛起一片酸澀的漣漪。
&衛……」
她淚眼朦朧的喊着他的名字,強撐着眼睛不讓她的眼淚落下。
&衛,你說,你是怎樣做到喜歡一個人喜歡這麼久的?」
她聲音哽咽的詢問着,猶如陷入絕境,不知如何突圍的敗兵,總覺得怎樣做都是落得兵敗身死的下場。
寬厚的手掌,安撫的輕撫過她細瘦的脊背。
那珍而重之的模樣似要將她身上背負的東西,一同拂去。
眼淚順着眼角不受控制的滴落,青司覆在對方的膝上,顫抖的張着嘴,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是她很想找個人,這樣安靜的坐下來說一說。
而坐在她身邊的柳衛,一直任勞任怨的坐着,聽她將沉寂在心底的話一一吐露……
柳衛推開眼前的房門,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好傢夥,他不過離開了一小會,青司不是就將所有的酒水都喝光了吧。
那可是陳年燒刀子。
柳衛邁過地上滾落的空酒罈,還未抬步繞過面前的屏風,就站在那裏停下了。
小小的桌岸前,青司正伏在別人的的膝上絮絮叨叨的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