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
高佐聲聲逼問,只將公孫鳶兒嚇的肚子都痛起來。
「臣婦不知道,臣婦什麼都不知道!」
公孫鳶兒想要尋個機會跑出去,可是高佐正正好的擋在他的必經之路上,這可怎麼辦是好?
「你們不知道,你們誰都不知道,那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高佐漸漸逼近,就要伸出手去就要掐公孫鳶兒的脖子。
卻被一人搭住了肩膀,青司眉眼冷戾,聲色沙啞。
「你的這些問題,我可以回答你。」
「無名,你來了……」
沉寂的,瘋狂的眼底,就好似被清風拂去的晨霧,開始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青司伸手扶起地上的公孫鳶兒,公孫鳶兒受驚不小,她一手摸着肚子一手緊緊握着青司的手掌。
這是她最為擔心的兩人,她不希望他們出事。
公孫鳶兒的擔心,青司看在眼裏,她安撫的拍拍對方的手。
「梅沉雪在底下,他來接你回去。」
公孫鳶兒看看身後的高佐,又看看自己的肚子。
「你小心些,他……」公孫鳶兒想提醒青司高佐的不正常,但是青司顯然早就明白。
「我知道的,你回去吧。」青司說着看了眼公孫鳶兒的肚子,「好好養胎,等你生了孩子,我去給她洗三。」
公孫鳶兒眼眶一陣濕潤,這是她們當年小姐妹在閨中的秘密,他們說好了,誰生了孩子,就當對方的乾娘,她沒想到,事到如今,青司還記得。
「你好好的。」
「會的。」
青司送走了公孫鳶兒,她看着她消失在門外,又從窗戶里看着她出了祭塔與梅沉雪相擁着離開。
她沒有出聲,就像她當年站在那裏看她出嫁一樣。
祭塔里的燭火依舊在烈烈燃燒,青司不出聲,高佐也就沉默的待在一邊,他看看青司,既想靠近,又有些蹉跎。
可是他心裏是有些氣的。
「你難道沒有什麼想對朕說的嗎!」
有,她想說的可多了。
青司站在那扇窗戶之前,天知道她看見公孫鳶兒站在這裏時,心裏就近有多害怕。
她怕,前世再一次在眼前浮現,而她依舊無能為力。
「誰告訴你,我是百里青司的?」青司也不等高佐回答,就在那裏自顧自的說起來,「是誰說的不重要,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
青司轉過身來看着高佐,「如你所見,我就是百里青司。」
高佐雙拳緊握,「可你們一點都不像!」
「至於這個,我之前已經提過,大火燒毀了我的臉,這張麵皮,是別人借給我的。」
「這種駭人聽聞之事,你以為我會相信!」
青司聽得笑起,「信不信的重要嗎?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我,為的不就是我親口承認。」
「高佐,我是百里青司,是為了報我季家血海深仇而來,所以,你現在要除死我嗎?」
「不……」
高佐站起來在屋裏來回的踱着步子,他一直都想要一個真相,可是如今真相來了,他又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要殺了這人嗎?
高佐從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會從青司嘴裏問出來,因為他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其實仔細想想,她除了這件事隱瞞了自己,其他的也並沒有什麼,他真正在意的,或許就只是青司撒謊的這個事實。
還有曾經的百里青司看自己的不屑眼神,以及百里青司與攝政王的那段過往。
青司看着高佐在屋裏打轉,她不是很懂他現在糾結萬狀的意思,但是這不難猜。
要殺一個人很容易,難得是你不想殺這個人。
這就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了,因為青司一直以為高佐是想殺自己的。
「無名。」
高佐有些神經質的抱住了青司,青司眉頭顰起本能的厭惡,但是她忍下了。
情緒不穩定的人,才是最難對付的。
「你要說什麼,高佐?」
「你告訴我,我為你選的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