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滿了黑蜂王的木箱被人罩上棉被,由全副武裝的僧人抬走,然後是只剩下灰燼的鐵鍋,到最後剩下的就只有誘人的蜂巢。更新最快
&位施主,可需要小僧讓僧人攀着繩梯下去,為施主采蜜?」
&用了,」青司揮手拒絕了僧人的提意,「若是可以,還請幫忙在底下撐起一面棉被,我願讓與貴寺一些蜂蜜作為報酬。」
那僧人不知道青司為什麼會這樣囑咐,但是青司出的這些主意一直很好用。
棉被很快被人張好,就在公孫鳶兒都不知青司葫蘆里賣什麼藥時,卻見青司在那竹弓上,搭了一根削尖的竹箭。
&是!」
就在公孫鳶兒震驚之際,青司將竹箭瞄準了懸崖上蜂巢。
竹箭離弦化作光影向着蜂巢筆直射去,可惜竹弓的力道不強,那竹箭在離着蜂巢一丈之前無力落下。
青司想了想又在竹弓上加了一根弓弦,有了弓弦的加入竹弓力道也增加了不少。
想來,只要能拉開,這箭應該能夠射中蜂巢,剩下的看的就是自己了。
青司想着取下了手上的烏金鎖,公孫鳶兒看着青司眨巴眨巴眼。
這好端端的怎麼拆卸起首飾來了?而且……公孫鳶兒看向青司放到一旁的烏金鎖。
這東西黑不溜丟的,怎麼瞧着像是鐵打的?
&心些。」見公孫鳶兒伸手,青司連忙出聲提醒。
&心吧,我不會弄壞的。」公孫鳶兒伸出手去碰了碰,可是那兩個環紋絲不動。
這還挺有份量的。
公孫鳶兒想着伸手去拿,卻措不及防被那兩個烏金鎖壓的手臂一痛,烏金鎖失手落下,險些砸着她的腳。
&是說了讓你小心。」
青司攤開鳶兒的手中看了看,只是有些泛紅,並無大礙。
&東西,好重。」
公孫鳶兒看着自己泛紅的指尖一陣失神,「這麼重的東西,你平時就戴在手腕上?」
公孫鳶兒擼起青司的手腕一看,卻不期然被那觸目驚心的疤痕駭了一跳。
&出京時還好好的,怎麼回來時手腕就成了這副模樣!」
&概是我太能招惹麻煩了。」
青司笑着將衣袖放下,「我受傷這事母親並不知情,你回去也不要對她提及。」
&你這傷勢是怎麼來的!」公孫鳶兒正色道,「你不是與他同行嗎,難道他就沒護着你。」
&兒,他即使能救我一次,也不可能次次救我,我不能將我的安危永遠系在他的身上。」
&以你即使被他人議論也要去國子監,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拼命?」
&些事以後再告訴你,你上次不是還說蜂王蜜香甜,等會你多帶些回去。」
青司將話題岔開,身為國公府小姐的公孫鳶兒只需要幸福就好,那些是非由自己一人去摻和就夠了。
竹箭向着懸崖接二連三射去,有的落空從半空中落下。
但更多的是釘在蜂巢與崖壁相連接的邊緣,整整齊齊的一排,看上去壯觀又駭人。
青司甩甩手腕,再次於弓弦上搭上了一枝竹箭,那是公孫鳶兒從未見過的青司,那樣的認真那樣的專注。
京中夫人,貴女間的傳言她都知道,好聽委婉點的說是「驚世駭俗」,「不與凡夫俗子相同」。
難聽直接點的就成了「不守婦道」,「胡鬧」,「不知廉恥」。
尤其在高漸離與青司被聖上賜婚之後,更有眼紅嫉妒的,說是青司在國子監里勾引了燕王。
公孫鳶兒自認了解青司,可是她也只認為青司是一時玩鬧,就在兩人賜婚消息傳來時她還暗暗鬆了一口氣,想着青司終於可以不用待在國子監。
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這位西周第一美人,入國子監不是為了任何一人,更不是為了在京中彰顯自己的另類。
她為的只是自己,這樣持着弓箭眉目稟冽的青司,看上去比那西周第一美人有魅力多了。
好吧,儘管她們是同一個人。
可是,想想以前敏感到提及百里玉影都會哭泣的青司,再看看這位淡定持弓的青司。
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