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敬持着匕首在蟒獸掛靠在岩地上的腹部位置切割着,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破開蟒獸的鱗甲及表皮組織,留了一道十指左右寬的切口,內里露出一堆黃白色的脂肪一樣的油膩物質,入手非常滑膩。
邱子敬探手拿捏了下感覺有些厚實而且入手十分滑膩。
他便用匕首上去劃拉了一下,只是在組織表皮割開了一層粘膜。
「嗎的,都沒有趁手的切割之物,這什麼鳥元丹還不能給捅破,萬一捅偏了就白瞎這一身傷了。」
邱子敬說罷便食指中指雙指成劍調動體內元力蓄積其上準備以火屬元力散發的灼熱去融化這層組織,他儘量控制着元力釋放的穩定性,緩緩得去溶解這層物質。
只是元力剛運行了一會兒邱子敬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連手指上元力凝聚的能量也自行消散了。
他自顧着說道:「這赤炎毒蟒不過是人階初級荒獸,毒性雖不能說劇烈致命,但是中毒症狀卻有些詭異,隱隱能阻斷周身經脈之內元力運行。算了,先運功逼毒吧反正也沒什麼人會來打擾。」說罷邱子敬便盤起腿打起坐來。
邱子敬剛入定幾個彈指的時間,就見潭面上一陣波動,接着就聽見「嘩…」的一聲響,有人從水下浮出,傳來呼呼喘大氣的聲音。
邱子敬感覺到有異動,眉頭一皺睜開雙目,看見了一渾身濕透的少年立於潭邊,瞧其樣子還略顯有些狼狽。
邱子敬認出眼前的少年就是剛才他們跟蹤之人,心下倒也鬆了一口氣,以他們之前的估計,這少年頂多是築基期的修為,即使他現在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但金丹期的大境界差距對於築基期的修士來說如同天塹一般難以逾越,所以邱子敬完全沒有任何危機感。
他低沉着嗓子對着天澤說道:「小子,你怎麼從那潭裏出來的,老夫與這荒獸戰鬥之時許久也不見你蹤影,難道那水潭裏還別有洞天?」
天澤對邱子敬語氣中表現出的質問與蔑視有些不爽,但看到此人身上沾染的點點血跡,蟒獸應該如其所述被他擊殺,至少這份修為是他自嘆不如的,所以也不適合當場翻臉。
天澤抱了個拳,故作恭敬回道:「晚輩先前追蹤這荒獸準備獵殺了好換些生計所需,無奈高估了自己,險些着了這蟒獸的道,只好躲於潭中。潭中確有一通道通向一處洞天,那蟒獸過不來晚輩調歇了片刻想回來看看是否有機會脫走。這不正好遇上前輩將此凶獸擊殺,還要謝過前輩了。」
邱子敬心想「要是讓這小子出去了被羅師兄和陳玄見着了,還以為我連個小毛孩都搞不定,哼!只能算你倒霉了。」
心裏想着嘴上卻冷冷地對天澤說道:「這裏沒你事了,別耽誤老子收拾這屍身。」
天澤本來想等這元丹取出看看究竟是何樣子,愣在那兒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邱子敬瞪着眼呵道:「還傻站着做什麼,難不成還想分一杯羹?」
天澤被這麼一說也不好待着便轉身準備往迴路走去,他抵不住內心的好奇,突然想起人蛇給的鱗片倒是光滑如鏡,何不試試窺視一下又何妨。
天澤往前走了幾丈估摸着距離差不多便小心翼翼地取出插在腰帶內的鱗片,左手偷偷舉過胸口伸出肩膀一點點的位置差不多通過鱗片表面反射可以看出後面大概的情形。
天澤從鱗片反射的鏡像中視去,看見邱子敬先是蹲在蟒獸屍體旁,在那兒邊觀察邊撥弄着什麼,過了一會兒見邱子敬站了起來右手食指中指雙指成劍,可以看出手指上還冒着一團微弱的紅芒,天澤還以為邱子敬是要使用元力剖開蟒獸的表皮。
誰知見邱子敬轉過身子突然就向天澤這邊疾馳而來。
此時兩人僅相距十多丈的距離,這點距離對於一個修士而言不過咫尺,轉瞬就到。
天澤一驚,沒想到這人竟然言語不善也就罷了還要害他性命,但是實力差距擺在這兒天澤發怒也是無用,看着手上的蛇鱗,想到先前在潭水中的一幕,天澤心一橫腳下挑起一塊大小適中的岩石碎片握於右手護住虎口位置,而後將左手拿着的蛇鱗轉於右手以拇指和食指捏緊露出最為鋒利的邊緣部分,隨即轉身就相前衝去。
差不多三兩個呼吸的時間邱子敬就飛掠到了天澤跟前,帶着剛猛火屬元力的劍指就向天澤的面門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