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青微微顰眉,什麼狐狸居然能「說」人話,且能傷到宗師,那還是狐狸嗎,那該是妖怪了吧。
但是大夏國有妖怪嗎?民間確有妖怪的傳說,卻沒有什麼人見過,有的只是以前遺留下來的傳說和捕風捉影的茶後消息。武者不信鬼神,不信妖邪,相信力量掌控在自己手上。
大夏是一個由武者掌控的世界。但如果師傅說的是真的,那這世上真的有妖怪?不,哪怕有妖怪,這世界仍是武者掌控的,不然妖怪為什麼不顯現出來。
趙邢聖的話對趙雪青這位趙家天才的內心造成了明顯的震動,她一時呆住了,沉默了起來。
趙邢聖繼續道:「不過它也沒要我的命,但宗師卻再也攀不上去了。」
此時,族長趙天演走了進來,他走進來時便已聽到了這番對話,他愁眉道:「現在形勢越來越亂,若沒有宗師壓陣,一些勢力就要插手我們的梁州了。」
趙邢聖苦笑道:「我只能繼續裝了。」
趙天演躬身行一禮道:「辛苦邢聖大人,這是不得不為之。」他頓了頓,繼續道:「現在當務之急是度過這段艱難的時期,以等待我們趙家出現新的宗師。」
趙邢聖嘆口氣道:「宗師之難,你又不是沒嘗試過!」
族長趙天演沉默,許久之後,又問道:「邢聖大人,你看我們這些八竅、九竅的老傢伙還有成功的希望嗎?」
趙邢聖冷笑一聲,嗤之以鼻,他都懶得回答。
族長趙天演卻仍是真摯地看着趙邢聖,趙邢聖無奈之下,只得解釋道:「你們都過了巔峰期,雖然實力沒減弱,但其實生命本質卻在持續下降中。」
「舉例來說,武者的身體就像一個水箱,有一個進水孔與出水孔,進水孔是武者從食物中攝入的能量,出水孔就是武者能發揮的實力。幼年少年時,進水孔大於出水孔,水箱的水位在不斷上升,而當人到中年時,進入的水與排出的水相當,而過了巔峰,出水雖然不變,但進水卻變小了。」
族長趙天演聽後,同樣嘆口氣道:「那我們就只能等下一代了。也不知道要幾年?」
趙邢聖點點頭,道:「只能看他們的機緣與意志了。」
梁州,東陽郡,龍門鎮,一處簡陋的碼頭。
此處離梁州府城南治府還有五百里處,龍門鎮物產不豐盛,因前後都有大城,所以此處碼頭停靠的船隻不多。
但今日卻有三艘五桅大船靠岸,靠岸之後從大船上下來許多武者和一看便身份尊貴的人。
正是大皇子一行人等。
下了船後,護衛們甚至從船上拉出二十二匹馬,大皇子和林郎以及剩餘二十名精銳一起騎上了馬,張公公率領着剩餘護衛,他臉上焦急萬分,拉着大皇子所乘馬的韁繩,勸道:
「殿下,你真要冒險嗎?我們不結盟了行嗎?」
大皇子舉起馬鞭,指着四周,道:「這大夏的天下必然是我的。若沒有大無畏的決心,如何坐得上這龍座!」
「結盟之事,必須完成。你放開手,本王要走了。」
張公公無奈搖搖頭,只得鬆開了手,他跪在地上,朝着大皇子磕頭道:「殿下,千萬小心。」磕完頭,他站起來對林郎道:「林先生,殿下的安危就交給你了。千萬不要帶殿下去危險的地方。」
大皇子一瞪眼,舉起馬鞭,作勢欲打:「狗奴才,管起你主子的自由來了。」
張公公趕忙又跪下,道:「奴才不敢,我」
林郎忽然插嘴道:「殿下,這也怪不得張公公驚慌失語,實在是對方赫赫威名,總之要小心一些。」
大皇子這才收起怒火,林郎便策馬上前,在前帶路,一眾騎士絕塵而去。
待大皇子等人的影子看不到了,張公公才率領其餘護衛繼續上船,朝着南治府繼續航行。
原來這便是大皇子想起來的計劃,既然不知文秀才在何處,他的出行就要十分小心低調,千萬不能走露一絲風聲,和他爭皇位的三弟可派不出宗師來對付他,危險比這個文秀才小的多。
他便決定他和林郎及一些護衛,乾脆在離南治府不遠處,下船走陸路,雖然不如坐船順風、舒適,但畢竟路程不遠,且他帶的馬都是良馬,雖不能日行千里,但日行三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