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了兩天箱子後,卓爾越來越覺得箱中世界到處都是兇險。上次提着棒子去那座大城找麻煩。最大視距之下,鐵棒仍然被一團火燒成了鐵水,搞得他後怕不已。
現在小美女又突然跳了出來搞事,不知道印了什麼東西在自己身上。面對腦中突然多出的訊息,卓而心中滿是惶恐不安。
此時的他嚴重認為自己需要冷靜一下,思考一些問題。比如說,自己接下來的人生要怎麼走。是繼續冒着風險搶劫黃金,還是陪在小美女身邊當她的守護騎士?
這兩者怕是有些矛盾,不能同時進行,不然會害了人家小美女。
「又或者嘗試着學習一些神仙方術,在這二十一世紀當個活神仙?呵呵,好傻。」
卓爾這麼一尋思就是一整晚,期間多次感受到小美女在找他,呼喚他。他給出了一些憤怒情緒做回應,沒有再去碰那箱子。
第二天一大早,張良咚咚咚的敲着店門,找他一起去王賢家談判。
「卓哥,咱能不能快着點。去晚了,那王八蛋就出門了。」
卓爾的心情還是很糟糕,而且一夜沒睡,看起來十分憔悴。他抓着裝錢的膠袋,跟在張良的身後一路步行來到王賢家。
王賢的老爹是縣內最有錢的人,自稱是氣功師,認識許多企業家和官員,似乎成功忽悠了其中的一些,被那些人尊稱為『王大師』。
縣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對這個王大師不屑一顧。人人都知道,他老王家祖上是變戲法的。早年間倒是也有一些本地人找王大師看病,求他用氣功治療一些絕症,沒聽說他治好過誰。
來到王家,一棟院落頗為寬闊的大別墅,有點庭院深深、大戶人家的意思。張良按了按門鈴,揚聲器內很快傳來一句詢問『誰呀,有預約嗎?』
「預約?老子特麼砍人還要預約?」
卓爾見張良又在發神經,急忙把他攔住,細聲細氣的朝着對講器說道:「我是來還錢的,替孔強還欠款。還請王賢出來接待我們一下。」
揚聲器內傳來『哦』的一聲,然後就沒動靜了,似乎是讓兩人在門口稍後。
卓爾跟張良正蹲在門口等着,突然見到結尾走過來一個識別度極高的姑娘。
她上着黑色皮夾克,下面穿着小皮裙和網襪,也不嫌冷。金色的長髮拉得筆直,臉上的畫着很誇張的煙熏妝,仿佛在cos朋克公主艾薇兒。
卓爾聽說艾薇兒曾經患上過很嚴重的關節炎。要知道現在可是深秋十月,眼前這姑娘繼續這麼穿兩年,距離老寒腿也就不遠了。
「誒,卓哥。」張良看着遠處的少女,用胳膊捅了捅卓爾,「這不是昨天那個開賓利的麼,她好像往咱倆這邊走過來了。」
「好像還真是。」
「你說,她會不會看上我了?」張良整理了一下衣領,想讓自己顯得帥氣冷峻一些,然而這只是白費功夫。
朋克少女走到王家門口,朝着地上蹲着的二人掃了一眼,問道:「聽說,這裏面住着個算命的。我想參觀一下,你知不知道怎麼辦手續?」
卓爾對着門鈴對講機努了努嘴,說道:「你按個門鈴,報個出身字號,再捐點善款結個善緣,人家就放你進去了。不過那王大師的戲法變得是真不怎麼樣。這麼多年了,除了變蛇就是變青蛙,你要是對野味兒沒啥興趣就別進去看了。浪費錢。」
「還會變蛇?」朋克少女來了精神頭,唰的一聲扯開衣領,露出右半邊白花花的胸部,「你看,我這裏文了一條黑蛇。」
張良見到這一幕,眼睛都圓了,立刻露出豬哥相。卓爾作為文身師,第一時間壓根沒反應過來這胸脯是胸脯,反倒是習慣性的對那文身品頭論足起來。
「蛇只露了個頭,不知道身子有多長……到大胯?」
「沒,只到肚臍。」
「哦,小蛇一條。看着還成吧,一般般。」說着話,卓爾挽起褲腳,漏了個蛇尾。然後扯了扯衣服領子,漏了個蛇頭。「我師父給我文的,巨蟒。背上還盤了挺長。」
朋克少女見狀笑了笑,扯開另外一邊的衣襟,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左半球。在那裏,還有一隻白蛇的蛇頭。
看到這兒,卓爾肅然起敬。
「原來是陰陽繞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