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所有的植物都安靜下來,只有一些輕微的樹枝點燃的啪啪聲,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姑娘,我已經與它們說好,只要你把那些火全部滅了,它們就不會再找你的事。」
風輕擔心它們耍詐,謹慎的問了一句,「如果它們騙我怎麼辦?」
「姑娘,植物都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只要你把它們救下,它們日後絕對不會與你為難。」
「如果它們敢表裏不一的話,下次我就來把更大的火,直接送它們投胎。」風輕說罷,又開始急匆匆的滅火。
好一番折騰之後,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風輕累的腿軟,躺在地上氣喘吁吁,「好久沒有這麼累了。」
她這邊正凸自敲打着自己有些酸疼的膝蓋,一朵淡紫色含苞的花朵仿佛個窈窕的姑娘一般,裊娜多姿的搖擺着晃到風輕跟前,「姑娘,我家主子想見您一面。」
風輕依舊悠閒的坐在地上,聞言只是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花,她一直很好奇這些植物到底用何處發聲的,「你家主子是誰?」
那朵花愣了一下,聲音帶着幾分不好意思,「姑娘先前追着不放的那株植物便是。」
呵,有主帥坐陣還能被她攪的亂七八糟,看來她這主子也不怎麼樣,「行,你前面帶路吧。」
那朵花欠了欠身子,手指粗的根莖擺的更加優美,風輕在後面看的發笑,也不知這朵花變成個姑娘是怎樣的風采。
兩人一路行來,周圍的植物都自覺的避開,中間一條羊腸小徑,各色花朵招搖的盛開着,那番場景看起來到真有幾分列隊歡迎的即視感。
就這般走了半個時辰,眼前出現一條清溪,不遠處是聲勢浩蕩的瀑布,懸空的水花四濺。耳中聽着只覺清爽,真應了那句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浩瀚。
「姑娘,我家主子就在前面。您可自行前往。」說罷,擺着身子離開了。
風輕看着眼前優美的自然景觀,心中抑鬱頓消,在周圍打量一圈也沒發現那紫花口中的主人,這裏雖說有山有水。但是獨獨少了些繽紛的顏色,也不知那株植物躲去了哪裏,亦或是處於某些原因,正躲在某個角落仔細觀察她。
風輕這種想法到是歪打正着,瀑布後面掩映着的山洞中赫然藏着一雙精光乍現的眼眸,此時他正看着風輕在水邊悠然自得散步,心中有些不滿,之前你傷了我那麼多植物,現在我把你叫過來,你表現的不那麼誠惶誠恐也就算了。竟然還這麼有興致,簡直不可饒恕!
他雖然不是這片區域最先修煉出神識的植物,但是因為身份的原因,其他植物甘願拜在他之下,所以它便理所當然的成了它們的老大,只是此地與外界隔絕,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見過修士,自然也不懂人類之間的爾虞我詐,哪怕年齡虛長了良多,心智就像個少年。
剛開始見到風輕出現。他是出於玩樂的興致想逗弄對方,誰知風輕受傷後灑落的鮮血,竟然激發出它們潛藏的妖性來,「餵。你在幹什麼?!」
風輕抬頭朝聲源處看去,唯見瀑布激盪,心道,莫非此處跟西遊記中的水簾洞是一個性質,若真是這樣,她真應該進去長長見識。想到此她便像一枚炮彈似的射 到了洞穴中,剛穩下腳,旁邊突然冒出一朵類似向日葵似的東西,中間一個人臉,外圍是綠色的葉片,對於風輕的突然出現,他先是嚇了一跳,而後便嚷嚷起來,「誰讓你進來的,這是我的住所。」
「呵,你就是之前那株植物?」風輕饒有興致的圍繞着他轉了一圈,他那張臉看着也就十一二歲,五官還帶有幾分稚氣,說話時孩子氣的嘟着嘴,略有幾分蠢萌,「竟然還未化形,就想着謀算人性命了。」
「哼,誰要害你性命,如果你不跑我們也不追。」
風輕冷嗤了一聲,「我是被花香吸引過去的,原本只打算聞下味道而已,你們卻突然把我包圍,那種情況下我當然會跑。」
「哼,笨蛋。」對方傲嬌的睜着圓溜溜的眼睛,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小鬼,你叫什麼名字?」
「你才是小鬼,我可是它們的主子。」
風輕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而後戲謔的挑眉,「所以你到底叫什麼。」
男孩似是有些黯然,「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