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叫什麼,都只是一個稱呼罷了。
塗元也只是順嘴一問,他在這荒野之中尋找着。
心中又在想着,自己居然信步就來到了這個巨靈國,難道是因自己是上清祖師,是范宣子的師父,又因為來自於元陽古地,而元陽古地之中又有巨靈神宗,這算是因緣?
所以自己信步就走到了巨靈國,並且遠遠的就看到,現在因果了結,於是這個巨靈國消失在了眼中,再想尋到的話只怕需要花上不小的功夫。
沒過多久,果然找到一株巨靈王描述的那種花,他順着花的朝向而走,沒多久又見到一株,朝向一樣,於是便開始順着殷花而行。
「你的家在哪裏?」塗元問桐丘明,他讓桐丘明回去,畢竟他不知道自己還要多久才能夠找到,而找到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也許會有一場大戰,甚至可能身死。
「師祖,弟子願隨奉左右。」這是桐丘明的態度,塗元也就沒有再讓他回去,只在心中想若有危險,自己將之送遠一些便是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在這裏的天地變化看不出時間,天上也不分日夜,草木也無枯榮。
前方突然暗了下來。
抬頭,看不到了天空,只有一片黑暗,隱隱之間有幾顆閃動的星辰。
在那一片星空之下,有一座莊園,莊園前面掛着兩盞燈籠,燈籠的光芒照着兩座石獅子。
走得進一些,可以看出那莊園大氣而精緻,處處都都有雕刻,沒有一種粗糙。
桐丘明臉色突然有些不好,再走的近一些,他急忙說道:「祖師,我們恐怕是遇上了沉眠山莊了。」
「我們只是路過,不招惹即是。」塗元說道。
「師祖,傳說只要遇上這沉眠山莊的,必須要進去睡一覺,如果不進去睡一覺,就永遠無法離開這片地方,而進去睡覺的人,卻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夠醒來,大多數的人都是在山莊裏面沉睡。」桐丘明說道。
塗元沒有再說話,而是大步的向前走,來到了沉眠山莊前,只見那山莊上掛着一個牌匾,上書着兩個歪歪扭扭的字,就像是一個人在打着瞌睡的人寫的。
而在門的左右兩邊有着門聯,左邊的寫着:「陰差陽錯,不若入門沉眠;
因緣聚會,可敢進莊酣睡。」
那莊門無風自開,裏面有燈光,卻寂靜的可怕,仿佛所有的活物都已經沉睡了。
塗元感受到了一種獨特的法意,身邊的桐丘明竟是迷迷糊糊的就要朝着那莊裏去。
塗元伸手一拍他的肩膀,從他的身上仿佛有什麼叫聲出響起,桐丘明驚醒,隨之便是一臉的恐懼,臉色蒼白,大口的喘着氣,連退好幾步。
「上清塗元,途經貴莊,還請借路而行。」塗元朝着這沉眠山莊之中抱拳說道。
他直接報出了名號,並且加上了上清這這兩個字在前面。他一報這個名字,立即讓旁邊的桐丘明激動萬分,曾幾何時,他覺得上清已經滅了,即使還有弟子活在這個世上,但是再也不會有敢自稱上清弟子了。
塗元對於上清這外名號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在意的,這本就是前世里的道教神話里的門派,在元陽古地之中取了這名字,只不過是一個心血來潮,另一個是一時沒有想到什麼別的名字,就順嘴取了,但范宣子卻牢牢的記着,並將之當成自己的師門,而在這裏,上清派竟是已經發展的這麼大。
莊內掛着的燈籠仿佛閃動了一下,隱隱有風吹動,但是沒有人回答。
「走吧。」塗元大步的向前走,桐丘明跟在身邊,亦步亦趨。
慢慢的走過山莊,桐丘明回頭看,那山莊已經消失在眼中,不由的心中驚喜,難道祖師借到路了。
然而沒走多久,前方出現了昏暗燈籠光彩,那個山莊又在眼中出現了。
桐丘明已經心慌了,看着自己的祖師側臉,只看到祖師面色陰沉。
再一次的來到沉眠山莊前,依然還是和方才那般,莊門大開,裏面寂靜如死。
塗元的眼睛眯了,在那無盡的黑暗裏不知多少年的流浪之中,他已經下定決定,以後行事一定要轟轟烈烈一些,也不枉來這裏一場,當時他最怕就是在那無邊的黑暗裏靜悄悄的死去,成了一具在黑暗裏仍然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