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寨座落在泗水城西北面七十餘里之處,相隔重山峻岭。!筆神閣
.daoyouge.com相比起泗水城來,連雲寨並沒有小多少,不過,連雲寨與泗水城不同的是,它是建在山上,寨中之人盤山而居,所以叫寨,而非叫城。
一直以來,連雲寨的獵場都是北面那一帶,往泗水城這一帶的路山多有山石,所以他們很少往這泗水城這邊來,而且,在他們的心中泗水城這邊一直被一群妖物盤踞着。直到有一天,連雲寨之中有人往泗水城這邊探走,遇上了蜥蜴妖,除此之外,並不見還有別的妖,遂回寨中,與人一起來此處除妖。
然而,去的三人卻一去不回。
「去把犬生叫來。」
連雲寨的一個房間裏,一位老人對令一位老人說道。他是這連雲寨的主人,名叫雲牧,而那位離開的老人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僕人。
不一會兒便帶了一個人來,是個全身都被黑袍罩住的人,只露出一雙眼睛,那不是一雙人類的眼睛,像是狼或狗的眼睛。
他是被牽過來的,在他的脖子上有一條鏈子,鏈子漆黑,上面刻有符文。
雲牧手裏拿過來一件衣服,伸到犬生的面前,說道:「你去找到他,找到了回來告訴我,沒找到三天之內也要回來,如果三天之後沒有回來,我會親自動手把你招回來。」
那處於黑袍包裹之中的犬生被聽到雲牧說會親自招他回來之後,渾身一顫抖,原本死灰的眼睛出現了一絲恐懼。
「去吧。」雲牧的聲音之中不帶半點的感情。
犬生那衣服罩在頭上,仔細的聞着,聞完之後,轉身便朝山下去而去。
犬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只知道自己必須聽主人的話,要不然的話,就會被鞭打挨餓,他曾試過要離開這座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當他以來自己逃離了這座山時,卻突然會渾渾噩噩的回到這山上,然後被主人關押鞭打。
每一次被鞭打都是他的惡夢,在他的心中,這個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主人。
他四肢着地,朝着山下奔去,在他奔行的過程之中,有一團黑色的霧籠罩着他,他縱躍之時,像風一樣。
翻山躍嶺,一直來到了塗元與姚瑤兩人誅妖殺人的地方,他在虛空之中聞着,眼中生出了一絲的恐懼,他在這裏聞到了自己所要找的人的氣息,但是同樣的聞到了其他的強大氣息,有妖有人。
他不太敢再往前走,但從來沒有來過這邊,也沒有來過這麼遠的地方。來自於靈魂深處的一種探索與好奇之心讓他順着那氣息朝向尋去,終於,他看到了一座城。
一座不同於連雲寨的城,他繞城而走,不敢進入到城中去,來到一條河邊上,看到了一座道觀,他的直覺告訴他那裏面很危險,不敢靠近。來到一條河邊,卻看到了一個人在水中行走。
一步一步的踩在水裏,像是非常的吃力,每一步都將腳完全的抬出水面,然後再緩緩的踩下去,直沒膝蓋才踩實,又抬起另一隻腳,朝着河的深處一步步的走過去,一步一步,很緩慢。
『撲鼕』,那個人掉入了水中。
犬生站在河邊的一個小山坡上看着這一切,只覺得這一座城這一條河,非常的安靜。
連雲寨整個就像處於長年不化的雪中,讓他感到寒冷恐懼,時刻都是狂風呼嘯。
他站在那土坡上看着,看着泗水城之中出出進進的人,看着那一直在河中行走又不斷掉入河中的人,他突然覺得這個人很有趣。想要去問問對方為什麼老是往河裏去,但是他又不敢,因為他喉嚨無法說出人類的話。
直到三天的時間快要結束,他才轉身離開,離開之時,遠遠的對着泗水城發出了一串』嗚鳴』的聲音。
塗元並不是如犬生那般想的沒事老是往河中跑,這麼冷的天,河岩邊上還有積雪沒有化去,儘管他是修行人,仍然會覺得冰寒刺骨,只是不會像普通人那樣了受風寒而已。他不斷的向河浪之中行走是在練躡空之術,也就普通人所說的飛天。
先踩水,再踏霧。
無論是什麼本事,都是需要付出精力去努力練習才能夠做到的,世間有天才,但是天才並不代表他不需要努力。在塗元的眼,姚瑤其實就是那種天才般的人,總覺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