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貓神祭轉眼到了最後一天。
對於二哈變成人這件事,三姐和小枝一致認為是二姐千年飲的作用,而胡鯉心中則有了明確的答案:此事多半與那狼妖嘴裏吐出的東西有關。
那天二哈走後,胡鯉便跟在他後面,看着那身材比例完美的人兒不竟心生懷疑,在原來的世界裏,二哈很少跟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接觸,如今這短髮男子是照着誰的樣子幻化出來的也就不得而知了。
二哈的樣子說不上帥,但是是那種很陽光,很親和的類型。那日離開後,他順着山峰的方向,一路回了招待他們的住處,當時三姐正在為小枝恢復元氣,以至於一個赤身裸露的男子站在她們面前時,她們才驚覺,乃至錯亂要一刀宰了這耍流氓的變態。
不過虧得二哈叫了聲三姐,不然他真的要命喪當場,後來跟上去的胡鯉上前解釋,三姐和小枝才臉紅的離開,並為他找了一件衣服。
晚上隊伍回到後,宴會也就正式開始了,胡鯉她們受邀與飛貓族同坐在一起。
宴會仍舊是有關貓神的歌舞,胡鯉沒有細看,只是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一心想着旁邊的敏兒,明天貓王就能為她治病了,也不知道境況會如何。
貓王坐在上位,換了身有氣派的衣服,收了收平時頑劣的模樣,而莊生則立在身側,眼睛不停的掃視着下面的一切。
「這孩子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貓王微微側了側頭道。
下面的親信見貓王注意的方向,紛紛朝敏兒這邊看來,他們那一掃而過又略帶驚訝的眼神顯然贊同了貓王的這一說法,而一旁的顧項卻焦躁不耐地說:「這凡人怎會出現在宴會上」隨後端起桌上的酒猛灌了幾杯。
貓王搖頭無奈,轉臉問了問三姐有關敏兒的病情後,又繼續與眾人喝酒暢談。
翌日
醒來的胡鯉他們收到管家的傳喚,帶着敏兒趕去了病房。
莊生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上來,看見胡鯉坐在一個陌生男子的肩膀上,忙問「小狐狸的狗可有找到?」
胡鯉手抓擺了擺,示意莊生走開,而莊生不走,死皮賴臉地跟了一路。
「你走不走」
胡鯉問了一句,可莊生仍舊跟着,還越靠越近。
「二哈,送客」
莊生先開始沒注意,只是四下瞄了一瞄,等他再回頭看胡鯉時才發現,原本男人的頭突然就變成了一個狗頭。
於是莊生嚇的一溜煙跑了,留着胡鯉在那一陣尖笑。
「五妹還是這樣愛胡鬧」三姐說
三姐和小枝此次跟着胡鯉來中南峰為敏兒尋藥,着實受了不小的罪,尤其是小枝,每次她看到小枝的時候,都有一種深深的自責感。
「三姐可知修煉成人很困難?」
這話是胡鯉想了很久才問出口的,如今二哈都化成了人形,作為主人的她怎能如此不求上進。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三姐疑惑,同時,與身邊的小枝對視了一眼。
胡鯉笑笑扯出了一個最牽強的理由:「沒有,只是突然想穿裙子了」
其實她心中已有打算,既然已經回不到原來的世界了,那就索性按照這個世界的生存觀來活着,長期當狐冢的蛀蟲也難免遭外人恥笑。
「那小枝到時候可是要做這第一任師傅,如何」
「好啊,到時候三拜九叩,起早貪黑跟你端茶送水」
於是她們幾個相視一笑,漸漸消失在走廊。
次日,敏兒的病便被治好了,臨走時,貓王不知跟三姐說了什麼,只見她不由的望了敏兒一眼,然後任憑後來的胡鯉怎麼問,她都一個字未說。
出中南峰時,那莊生還特地來送,只是望見二哈便躲得遠遠的,胡鯉見他來送心中一陣狐疑。
不過霎時,她想起了她那狐後母親為何答應她來這中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