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泥塑的殘片,通過形狀還能夠大概辨認出它原來的樣子。看上去它原來的樣子應該正是一尊泥佛。
我很詫異地拿起了一塊泥塑的殘片,我發現泥塑的上面果然沾染了不少的鬼氣。這就說明,真的有一隻鬼藏在泥塑的裏面。而且我的鼻子還聞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該死的,居然真的有鬼魂躲在泥塑里害人!」
雖然我不能夠確定那隻鬼到底是一隻什麼鬼,但是我能夠確定,它應該是靠着吸食女子的陰元為生的鬼魂。這種鬼一般都不會太厲害,要是厲害的話,也就至於躲在泥塑裏面,直接去害人就好了。
我利用收魂桶將泥塑上面殘存的鬼氣收了起來。把鬼氣留下來,到時候用於尋找那隻鬼魂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這個時候,站在門口的那名保鏢忽然開了口。
他告訴我說:「大師,善老闆和您的朋友已經來了!」
「嗯!」
我點了點頭,慢慢地走出了這間雜物間。
很快我在臥室裏面就見到了善大業和姜師傅。
令我詫異的是,臥室裏面的燈已經關上了。姜師傅正在往床頭柜上面的一盞銅燈裏面倒着臭烘烘的液體。
聽到腳步聲,姜師傅慢慢地回頭來。
瞧了我一眼,他就問我,「怎麼樣?你發現那隻鬼魂的蹤跡了嗎?」
我搖頭說:「暫時還沒有,不過在雜物間的裏面我收集到了一點殘存的鬼氣。」
姜師傅沉聲說:「鬼氣裏面應該還帶着那隻鬼魂的氣息,到時候,找到他應該不成問題。」
一般來說,鬼魂和鬼魂的氣息也是不一樣的。雖然它們的身上都帶着鬼氣,但是鬼和鬼之間卻有着千差萬別的氣息。就像是千人千面一樣,人通過辨識臉孔來識別他人,同樣鬼通過氣息也能夠被識別出來。
姜師傅與我搭了幾句話後,就專心致志地把手裏面瓷瓶中的液體不斷地倒入銅燈裏面。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不過我想他應該是在給嚴歡歡延續活下去的生機。
很快姜師傅就弄好了,並將一段燈芯放在了銅燈裏面。
我沒有發問,但是我旁邊的善大業卻是一臉鄭重地問道:「姜大師,您這是在做什麼啊?」
姜師傅見我和善大業都一臉的疑惑,他指了指那盞銅燈,解釋說:「我這是在點續命燈。有了續命燈,這女人即便是真的沒了生機,也能夠多活兩天的時間。」
「嗯!」
我明白姜師傅的意思。
沒想到一盞小銅燈就能夠續命。
見我瞧向自己手中白色瓷瓶,姜師傅對我說:「這個瓷瓶裏面是屍油,一般的地方搞不到的,是我在火葬場工作的這些年積存下來的。也就這麼多而已。它的作用就是能夠鎖住魂魄,讓其不受到肉身死亡的影響。」
「至於那根燈芯是用牛尾巴製成的。牛尾巴雖然看上去沒什麼用途,但是燃燒起來的話,卻能夠散發出一點腐臭。那種味道是鬼差所討厭的。這是防止她死後的鬼魂被鬼差勾走。」
隨後姜師傅就把昏迷中的嚴歡歡耳垂扎破,取下了幾滴血。
他說,耳垂與心相連,通過耳垂上面的血能夠與銅燈聯繫起來。
我見到姜師傅取了耳垂血後,就將其滴落在了小銅燈的燈油裏面。
之後姜師傅就用打火機慢慢地把燈芯點燃。
「刺啦」一聲,火苗向上冒出。正常情況下,煤油燈的火焰是黃色的,但是這盞銅燈點燃後的火焰卻是灰白色的。火焰看上去還很旺盛。
而稍後,一股有點發臭的味道就在臥室裏面瀰漫開來。
那股子味道讓我覺得噁心。
善大業更是捂上了口鼻,喉結顫着,就好像是要吐的樣子。
「好啦,大功告成,續命燈弄好了!」
姜師傅搓了搓手,對着我笑了笑。
他的笑有點緊繃,可能也是不常笑的緣故。
我忙聲謝道,「姜師傅,這次麻煩你了,為了這事你還親自跑了一趟。」
姜師傅搖頭說:「沒事,不礙事,這兩天,火葬車的工作也不是很忙。我不過就是負責開個車,不忙我也就休息了。況且最近這段時間火葬場那邊也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