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可口的容都尉
柳蔚的身邊,一身玄黑外袍的男子長身玉立,他雙手背在身後,一雙漆黑的眼睛,穿過夜幕,襲向農田對面。
那裏,身穿鎮格門侍衛服的衛兵們,將整個村莊團團圍住,又在裏面大肆搜捕,看那陣仗,宛若要將這兒翻個天一般。
「明明都知道目的地是哪兒了,這麼沒理由的擾民,你也不怕鄉民明個兒就去京兆尹衙門告你?」
珍珠已經找到了農莊後面的一處偏僻的茅草房,柳蔚也去看過,確定那茅草房應當就是兇手的藏身之處。
柳蔚也在茅草房裏面,找到很多蛇活動過的痕跡,儘管最後被收拾過,但暴露出的線索,卻一樣很多。
可就在柳蔚想進去好好驗證一番時,容棱卻將她拉走,並將茅草房闔上,拉着她到了農田之外,並且命令鎮格門人將村裏的人都弄醒,還到處燈火通明的攪風攪雨。
柳蔚不知道容棱想幹什麼,也就只能跟在容棱旁邊,與他一起看看對面的發展。
「你至少要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緝兇。」男人淡淡地說。
柳蔚咂咂嘴:「這麼大陣仗,兇手會主動出來?」
男人偏頭,目光有些狹促。
柳蔚愣了一下,皺起眉:「你那什麼眼神?」
男人一笑,搖搖頭,沒回答,繼續看着前方。
柳蔚卻覺得被侮辱了!她手臂推了推男人的胳膊:「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男人沒做聲,卻移開了一點。
柳蔚又跟上去,繼續用手肘碰碰他:「說。」
容棱再次避開她。
柳蔚有些生氣了:「不說算了。」話落,直接轉身,往旁邊的田埂上走去。
剛走了一步,容棱就拉住柳蔚的手腕,把她扯回來:「你脾氣越來越大了。」
柳蔚藐着容棱,眯着眼睛。
男人這才道:「你當真相信,兇手只有一人?」
兇手是否是一人,柳蔚也着重查過,雖然從邏輯上面,她更傾向團隊作戰,否則這麼的嚴謹的計劃要靠一個人完成,難度實在太大,並且如果中途出現什麼意外,也極有可能露餡,從而導致任務失敗。
但若不是一個人,柳蔚卻又的確沒找到第二個人,或以上的證據。
柳蔚無法用現有的證據證明兇手的人數,但容棱,顯然從一開始就沒將這視做一人單獨作案。
「你的意思是……」柳蔚看着對面被趕到屋外的鄉民們:「你覺得,這裏面有兇手的同黨?」
「你覺得呢?」
柳蔚凝起眉:「你的這個懷疑我贊同,如果有同黨的話,我們在作案地點沒發現,那就有可能出現在孩子運送途中。你的意思是,同黨藏在鄉民里,每次兇手偷了孩子,就交給同黨帶走?」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認為同黨是女人的幾率比較大,要想在運送途中達到絕對的安全,那女人和老人,就是最好的掩護。不過他們擅長易容術,男人也可以喬裝成女人或者老人,範圍太大,你這樣找,不太可能真的找到。」
「找?」容棱眼中冷意閃過:「我沒打算找。」
柳蔚不解的看向他,卻在這朦朧的月光下,只瞧見他臉上忽明忽暗的寡淡光線。
男人的容貌很優秀,哪怕柳蔚已經看了無數次,偶爾還是會被容棱驚艷一把。
男人的好看,與女人不同,女人講究陰柔,男人卻講究剛硬。
容棱是一個剛硬的男人,容棱打過仗,上過戰場,統領過手下數十萬大軍!哪怕現在他只是困在京都,帶領一個鎮格門,當一個繁華府城裏的官員,但他身上的鐵血之氣,還是會時不時泄露一些。
柳蔚曾經後悔過,自己為什麼就莫名其妙被"i e qing"了呢?還是個自己連容貌都沒太看清的男人。
也是後來再見到容棱她才想起來,對了,當時她是覺得,這男人長得真是她的菜,吃一吃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而事實證明,對於一個處來說,她的第一次經歷,雖然很累,很疼,但不乏酣暢淋漓的痛快。
此刻,月下的容棱少了白天陽光下的嚴肅和血氣,多了一分與月光相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