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眾們覺得自己果然盼到等候已久的八卦,孫家親眷則是險些吐血了。連帶驚愕的,還有李家的親眷,尤其是李寬的髮妻,愣了一下後,捂着臉就哭出了聲。
知雅,按仙燕國的說法,這是形容男女之間,情投意合,兩情相悅。
可一個有夫之婦,一個有婦之夫,怎麼說,都跟知雅二字扯不上關係,但人家就是明說了,他們就是那檔子關係,說難聽的,就是偷人。
要說李寬找已婚少婦養着玩兒還不算意外,畢竟他本性就是個紈絝子弟,男男女女,葷腥不忌。
可蔣氏……
認識蔣氏的,無不是如李夫人一樣,對她的印象除了乖順老實,就是文雅清秀,紅杏出牆這等出格的事,她竟然敢做?
孫家孫夫人已經捂着胸口快站不住了,她哪裏能想到,兒子才剛死,兒媳婦的綠帽子,這麼迫不及待的就給戴上了。
孫夫人想罵蔣氏一句「賤人」,可她還沒開口,已經有人替她罵了。
「不得好死的賤人!」
說這話的是李寬的髮妻,李寬的女人很多,妻妾成群,但他的妻子從不多說什麼,只因李寬懂規矩,在外面向來很給妻子面子。
可這回,一個蔣氏,卻讓李少夫人在大庭廣眾,丟盡顏面,別說罵了,要是條件允許,她估計都要衝過去扯蔣氏的頭髮了。
下頭嘈嘈雜雜的不清淨,宋縣令又拍了拍驚堂木,讓大家都安靜下來,才繼續問蔣氏:「你與李寬的關係,維持多久了?」
蔣氏揪着手指不想說,宋縣令便又問了一次。
蔣氏終究還是說了:「小,小半年。」
孫李兩家又是一陣晴天霹靂,吃瓜群眾則已經開始打快板了。
「那這半年,李寬與你呆在一起的時日多嗎?」
宋縣令的問題一個比一個辛辣,好些問題,讓圍觀的女眷們,都羞紅了臉,可蔣氏雖然表現得瑟縮膽怯,回答時卻一點不含糊。
等到一系列問題問完,終於問到了正題:「高槐屍體發現前一夜,也就是九月初十那天,你與李寬在一起嗎?」
蔣氏皺了皺眉,半晌搖頭:「我不記得了,太久了。」
宋縣令眼皮閃了閃:「那這刀,你認識嗎?」他說着,命人將柳蔚之前提到的大砍刀搬了出來。
那砍刀是真的大,比尋常砍刀大三倍有餘,但以李寬的體型看,肯定揮得起來。
蔣氏盯着那把刀點頭:「這個我認得,是我托人打的,是因李寬說,他那陣子要出行到外地,我恐他路途遇險,特地讓人打了這刀,讓他的護衛帶着,這刀我是好幾個月前就給了李寬的。」
一席話,說的條理分明,有理有據,明說了,刀是她作為心意,早早交託給情郎的,後面這刀又發生什麼事,跟她沒關係。
李寬再傻,也聽出了蔣氏口中的推脫之意,他愣了一下,下意識要開口,蔣氏卻不着痕跡的瞪了他一眼。
接到這個暗示,李寬又不敢多言了,他唯恐這是蔣氏的什麼計策,自己亂說話會打亂她的計劃。
見李寬不反駁,蔣氏鬆了口氣,同時,她用惶恐中略帶得意的眼神,掃到柳蔚身上。
柳蔚知道她這是挑釁,沒說話,不言不語。
宋縣令又指着那砍刀道:「這刀,便是殺害高槐的兇器,昨日夜裏,本官在緝拿李寬的木屋裏發現的。」
蔣氏似很意外,愣愣的替李寬說好話:「會不會,是個誤會……」
宋縣令嗤笑一聲:「蔣氏,本官問你,懷山靠上陽瀑布的地方,那間山頭的木屋,你可知曉?」
蔣氏懵然的回憶了一下,然後搖頭:「回大人,小女子不知。」
李寬忍不住了,有些着急的道:「你怎會不知,那片山頭不是你叫我租的嗎!」
蔣氏又立馬看向他,錯愕的道:「李郎,你在說什麼?我,我讓你租個山頭做什麼?」
「你……」李寬到現在才發覺蔣氏竟是想犧牲掉他,換她自己全身而退,他氣得發笑:「好啊,好你個蔣懷蝶,你敢陷害於我?」
蔣氏有些慌了,往旁邊躲了幾步,瑟瑟發抖的道:「李,李郎,你在說什麼?你……」
她眼珠看了看宋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