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自己攬下所有,其實這早就在萬茹雪的猜測以內。她
知道這樁案子要想全身而退不太容易,怎麼都要出來一個替死鬼,而自己把柄最多,應該就是自己來擔。
從下獄的第一天,她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當然她也清楚,哪怕被判了刑,只要救了父親,父親也有辦法在事後將她救出。因
此秦遠川提完後,萬茹雪平靜的頓了頓,便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照做。」秦
遠川一下將她抱緊了,深吸口氣道:「委屈你了。」萬
茹雪心裏是甜的,手指卷着他的衣角,深深的道:「大局為重,不是你常掛在嘴邊的話嗎,我明白的,你不要擔心。」
秦遠川看着她,一點一點的為她打理着頭髮,輕輕的問:「嫁妝,你都放在哪兒了?」萬
茹雪愣了一下,但又想到自己對秦遠川多疑實在有些沒必要,便老實的回:「一部分存在孫家庫房,一部分放在勝利銀號,庫房的鑰匙在我這裏,銀號的銀子,要用印章去取。」她說着,從自己的衣領里翻出一條繩子,繩子上串着的可不就是一把嬌小玲瓏的銀鑰匙。
秦遠川看着那串鑰匙,道:「那些錢須得儘快轉移,你若是信任我,便我去辦,若不信任,我回稟萬大人後,會另有人來」萬
茹雪想都沒想便將鑰匙取下來,塞到秦遠川手心:「我怎可能不信你。」
秦遠川捏着那鑰匙,再一次把萬茹雪抱得緊緊的,承諾道:「等這次之事了結,我便向你父親提親。」萬
茹雪立刻捂着嘴,聲音哽咽:「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娶我」
秦遠川說:「我是配不上你。」萬
茹雪忙搖頭:「是我配不上你」兩
人情話綿綿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了,秦遠川得離開了。萬
茹雪依依不捨,盯着他的背影,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直
到秦遠川消失在拐角,她才失落的垂下頭,隨即又幸福的揚起唇角,她現在已經開始憧憬一切結束後,她與秦遠川的大婚了。而
另一邊,秦遠川離開後,嫌惡的看了眼自己的衣衫,剛才為了抱萬茹雪,衣裳上已沾了難聞的味道,他蹙了蹙眉,見到牢外守候的侍從後,自然而然的伸出手。侍
從立刻從隨身帶着的袋子裏拿出一套乾淨衣裳,秦遠川借了衙門的屋子,直接進去換了一套。再
出來時,他一邊理着衣袖,一邊將鑰匙遞給侍從:「孫家庫房,去把東西都提出來。」
侍從忙接過鑰匙,臉上笑嘻嘻的:「萬小姐對大人您還真是一往情深,連身家性命都交託到您手上了,不枉您這麼多年來,對她一直耐心十足。」
秦遠川瞥了那侍從一眼,樣子略帶警示。侍
從忙低下頭,悶着腦袋不敢再吭聲。過
了一下,那侍從突然又道:「大人,今個兒小的好像在街上,瞧見了煙夫人。」
秦遠川動作一頓,皺着眉看向他:「什麼?」
侍從撓撓頭:「興許是小的看錯了,煙夫人應當在元孝縣,不該在這兒才是,不過真的很像」秦
遠川沉默下來,腦中閃過幾個念頭。
侍從見狀,只得又安撫:「煙夫人為了大人,早與以前的舊相識脫了關係,雖說她早年也是西進縣人,但應該,不會那麼巧」
「在哪兒瞧見的?」秦遠川眯着眼睛問。侍
從有些為難,糾結了一下,才說:「萬,萬艷坊」隨後又解釋:「小的就是過路瞧了兩眼,沒想去那種地方消遣,大人您可要相信小的」
秦遠川哪有功夫管侍從的話,深吸一口氣,臉色難看起來,抬腳,立刻朝着衙門外走去。
萬艷坊是西進縣最為有名,也最大的一家青樓,最近西進縣來的達官顯貴多,萬艷坊變成了最為熱鬧的地方,那些朝廷命官雖說不會明面上進青樓尋歡作樂,但背地裏,卻總會從後門進來。秦
遠川去的時候,也是從後門進的,接待他的姑娘看到是個這麼俊朗顯貴的公子,一顆心早就美飛了,領着人就往屋裏帶。
因為一看就是身份貴重之人,老鴇丁五娘也出來露了個臉。而
當見到丁五娘時,秦遠川直接就問:「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