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柳蔚一家再次回城,已是兩日後。因
肖習正落網,宋縣令差人稟報紀淳冬,柳蔚等人得了消息,便一同回來。要
說起那肖習正被擒,也是有趣,縣衙接到百姓報案,說城郊鍾馗廟有兩名行兇匪徒,宋縣令帶人前往搜查,好巧不巧,竟在廟後頭的山背坡,見到了一名昏迷未醒的老乞丐,那乞丐蓬頭垢面,滿臉血污,衙門的人還擔心是附近山民糟了意外,卻在救助清洗對方的臉後,大吃一驚。
不為其他,只因,這人不就是他們多日來苦追不到的逃犯肖習正嗎?
宋縣令激動得熱淚盈眶,馬上把人帶回衙門,前後腳的就去找紀大人邀功。因
肖習正其人太過重要,柳蔚一家回城後,連家都沒回,直接去了縣衙。
肖習正被拘兩日,卻始終緘口不言,死不認罪,宋縣令沒法子,已對此人施過大刑,卻仍舊無濟於事,因此等柳蔚幾人見到肖習正時,看到的便是他破破爛爛,渾身傷痕的狼狽模樣。
紀淳冬很解氣!
當初街頭械鬥,他是手無寸鐵,對方卻拿了兵器,那場搏鬥本就極不公平,最後結果他掛了彩,心裏不舒服得很,一直想找機會報復。
現在看到肖習正這副鬼樣子,他登時過癮了,又親自領人,拉到刑訊室去審問。宋
縣令對肖習正用的大刑是鞭刑,把人打得皮開肉綻,渾身上下沒一塊兒好皮。紀
淳冬不然,他用棍刑,皮打壞了算什麼,這人是骨頭硬,那就該打骨頭,打碎了骨頭,看他還有什麼不肯說的!兵
營里的軍士對待俘虜什麼樣,紀淳冬對待肖習正就是什麼樣。紀
淳冬比宋縣令心狠手辣,不到一刻鐘,原本還鐵骨錚錚的男人,被折磨得什麼都交代了。畫
押好的認罪書擺在眼前,柳蔚看着上頭的血污指印,抬眉,瞟了眼她的小舅。紀
淳冬對上她的視線,像才反應過來,忙又搶回去,道:「姑娘家別看這些,容棱你看。」認
罪書被塞到懷裏,容棱拿出來看了幾眼,道:「看似都說了,實則什麼都未說。」紀
淳冬道:「他就是個打手,多的該也不知了。」
紀淳冬對自己的問訊手法很有信心,屈打成招,兵營里慣用的伎倆,百試百靈。可
對付有些人,屈打成招,還真不一定都行「
真的都說了嗎?」柳蔚也半信半疑,她想了下,對小黎道:「你去看看。」
小黎雙手踹在衣裳兜里,往裏走。紀
淳冬忙攔住他,斥責柳蔚:「怎麼能讓他一個孩子進去,裏頭那可是殺人逃犯,多危險。」小
黎眨眨眼,望回娘親。
柳蔚跟紀淳冬道:「小黎不怕。」
紀淳冬還是不許:「那也不成。」柳
蔚無奈,只能問兒子:「告訴你舅爺爺,你怕嗎?」紀
淳冬一愣,臉頓時紅了一片。卻
聽小黎還真乖乖巧巧的道:「舅爺爺放心,我不害怕。」
這回別說臉了,紀淳冬脖子都跟着紅了,他扭捏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那個,你別別叫我爺爺」到
最後,小黎還是進去了,卻是在紀淳冬的陪伴下。
然後,審訊室里響起了巨大的尖叫聲,且久久不停。
柳蔚和容棱沒進去,兩人就在外面說閒話,又過了一會兒,審訊室的門開了,小黎與紀淳冬走了出來。紀
淳冬臉色不太好,嘴唇還隱隱發白。小
黎則一邊擦着手上的血跡,一邊與娘親道:「那人撒謊了,撒了很多慌,我嚇唬了一下他,他現在都說了。」
紀淳冬聞言,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然後脫口而出:「不是嚇唬,他把肖習正的肚子劃開,還把人家腸子拉了出來!」小
黎說:「很小的一個傷口,就拇指長短,等他不叫喚了,我就給他縫回去,我就是嚇嚇他,沒想傷害他。」紀
淳冬根本不信!
小黎有點委屈,腮幫子鼓了起來:「是他先撒謊的」
容棱把兒子抱起來,看着紀淳冬道:「晚輩敬您是長輩,還請您莫要倚老賣老,以大欺小。」
小黎吸吸鼻子,雙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