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月翼犬固然是神話,但她與珍珠的溝通不是神話。
她與珍珠有着某種心電感應,這很奇怪,人與動物,不該有這樣的聯繫。但
她們確實有,而相傳曾經的狼族人,也有着這樣的能力。
事情變得有些複雜,前後圍繞着的,都是她的身世。
柳蔚有些頭疼,一時間她很難將背後的因由串聯,但她知道,自己應該就是狼族後人。因
為她與他們,存在着同一個特質。「
嗣二,看來我這輩子,只有兩個孩子了。」長久的沉默後,柳蔚點着卷宗上的刻痕笑了起來,說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小話。容
棱伸出手,握着她的指尖,道:「夠了。」
小黎出生時,容棱沒見過,他不知柳蔚曾受過那樣的苦,醜醜出生時他親眼目睹了。
那樣的折磨,他自不會再讓柳蔚經歷一次,天知道那時看到柳蔚虛脫後閉上眼睛時,他有多恐懼,恐懼她會不會再也睜不開雙眼。柳
蔚將族譜翻到另一邊,指着別的人名,問:「這些人,也是存在的嗎?」雲
九搖頭:「至少我沒見過。」
也就是說,現在可以確定的,只有柳蔚一人。
柳蔚再看了一下,族譜中所有的信息都是簡短的,比如外祖父,除了姓名與出生地,沒有任何記載。
而她,記載得較為詳細,首先寫明了她是個女人,並且夫家姓容,生下兩個孩子,但更多的卻沒有,比如年齡,誕辰,甚至籍貫。
再看別人,也是差不多,有的就寫了個名字,有的甚至只有姓氏,還有的,只有個外貌描述。
在這成冊的卷宗中,柳蔚倒是發現了一個有些記憶的名字。
紀薈。
同樣是沒有籍貫年齡生平,卻除了名字外,還標註了一個特徵。金
瞳。
柳蔚深吸口氣,忍不住想到紀槿。
「那麼,諸位千方百計想見我,又是為了什麼?」
將紀薈這一行看了又看,片刻,柳蔚抬起頭,問向在場其他人。雲
九嫂一臉爽朗,好脾氣的盯着她上下打量:「好奇。」柳
蔚眯了眯眼。
雲九也嘿嘿一笑:「族譜上寫的人,真的出現了,就想看一眼,也不為其他,總覺得,族裏傳下來的東西,應該給你看看。」
柳蔚對容棱使了個眼色,容棱從隨身攜帶的包裹里拿出一本手札的《金剛經》。
柳蔚接過,遞上前問:「這個可是諸位的?」
雲九看了又看,再三確認後,才稀里糊塗的道:「好像是,但是這是浸了水嗎?怎麼都泡變形了?」柳
蔚心虛的游移了一下眼睛,道:「是外祖父不小心,掉進水裏過。」
雲九也就點點頭,沒懷疑別的。他
又確定一番,最後點頭道:「的確是叔公給紀太傅的那本,我認出後面的章印,其實這本書不是叔公交給紀太傅的,是我太祖父交給叔公的,我們一直按照這本書在尋故土遺址,為此浪跡天涯,幾代流浪,將書託付給紀太傅後,叔公卸下心頭大結,這才領着我們來了天石州定居,我們也才有了這幾十年的安生日子。」
柳蔚擰着眉道:「此書的發印地是天石州,我原以為所謂的故土遺址,正是天石州?」雲
九笑着搖頭:「書的確是在這裏印的,但那是因為太祖父與李家的淵源,這個老太君知道得多。」
他一指,將目標指向了李老太。李
老太還摟着小狗蛋,一邊逗孫兒,一邊道:「大學士肖曄致仕歸鄉後,便落戶來城縣,那時小小天石州,倒也輝煌過一陣子,我李家先祖曾是肖大學士府上的丫鬟,被返了生契嫁人後,嫁給的,正是雲家的一位老太公,那位老太公在當地印了這本金剛經,便不肯再去流浪,非說有了妻子,死都不願離開,後來他便將這本書交託給了同族兄弟,說明這就是尋找故土的關鍵,但連他自己,也解不開書中的奧秘,後來他安安生生的留下來養活妻兒,其他人又辛苦的上了路途,輾轉多年,最終又傳了一代,才將這書交託給你外祖父,自此全族人就跟逃脫了魔咒似的,歡天喜地的全都跑來天石州定居了。」柳
蔚沒想到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