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玉之所以會對戒色大師刮目相看,當然不僅僅因為對方是個帥和尚,主要還有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感。
這可是封建迷信的古代,這個整天打坐、念經、超度所謂亡靈的和尚竟然不信鬼神,不會被她那些花招嚇唬到,反而從中追尋到了一些線索,差點查到了她的身上,所以她才會逗着這個戒色大師玩兒吧,童心蘭如此猜測道。
自古藥物都是雙刃劍,即是毒也能是救人命的靈藥,戒色大師對毒的研究十分在行。
上一世他只是聽到哭泣的慕容辛蘭詢問老天,破碎的說出家中人中邪而亡的情況便猜測她的家人恐怕是中毒,並非什麼中邪而亡。
只是當時郭羨蓉以及其他下人的屍體已經被焚毀,因為那被找回來的道士說中邪怨恨而死的人會死不瞑目,唯恐會屍變,變成吃人的殭屍為禍京城,所以是一點證據都找不到,一眾受害者的屍體就那樣被破壞了。
現在她唯一的希望便寄托在戒色大師身上了,童心蘭腳上生疼,跌跌撞撞的進了禪院,攔住小沙彌問道,「小師父,請問戒色大師在麼?」
「戒色大師在隔壁護國寺,這位施主找錯寺廟了,阿彌陀佛。」小沙彌雙手合十抱歉的說道。
「你別哄我,我知道戒色大師平日就在這邊參禪,小師父人命關天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不是遇到緊急情況,我也不會來打攪戒色大師的修行的,求求你,帶我去見見他吧,我給你跪下了。」童心蘭現在也是着急啊,她現在也是慕容辛蘭,明知自己母親就要死了,哪裏還能冷靜。
小沙彌手足無措的看着就要往地上跪去的童心蘭,伸手去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女施主,跪不得,跪不得啊。阿彌陀佛。」
「悟行,讓她進來吧。」正在兩人處於膠着狀態的時候,一個低沉又磁性的聲音從大殿後方傳來。
童心蘭抬眼望去,大殿後方玉蘭樹下一個身着袈裟的背影挺直而立。
繞過小沙彌,童心蘭追了過去。站在背影身後說道,「戒色大師,求您救救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她,她中毒了,我知道您通曉醫理,求您務必隨我前去救救她,拜託了。」
就在童心蘭情不自禁又要跪下去的時候,對方轉身伸手做了個虛扶的動作,單手作揖道。「我自當隨你前去,施主請帶路吧。」
童心蘭驚訝的抬頭,只見這個和尚的確如慕容辛蘭記憶中那般好看,一般來說有頭髮的人能掩藏很多臉部和頭部的缺陷,還能凹造型,這樣被修飾過的臉才會更帥,所以平頭和光頭很難出帥哥。
但是平頭和帥哥才是檢驗帥哥的最佳髮型,這個戒色大師臉頰如雕刻版俊逸,卻不會顯得刻薄或者太過剛強,反而讓他看上去十分堅毅。充滿了男人味。
或許就是因為他太帥了,戒色大師的師父才會給他取個戒色這樣有點曖/昧的發號吧。
童心蘭是真的沒有想到戒色大師真的會這麼好說話,雖然在記憶力看到的,那個大師也是對慕容辛蘭很好。聽她這個陌生人傾訴,後來更是去她家幫她證明她不是災星降世。
但是,她只以為戒色大師也是想驗證那些人的不自然死亡,有偵探追尋真相的精神才會幫忙的,可是現在看來,他似乎是性格太好了。遇到有困難的人,都會出手幫忙的性格麼?
不管如何,既然對方答應了,童心蘭趕忙站直身子,就要帶戒色大師回國公府。
哪想到起身太快,童心蘭的腦袋一下子撞倒了彎腰虛扶自己的戒色大師下巴上。
啊,闖禍了!童心蘭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有沒有傷到你?我只是太着急了。」
「無礙,令尊有難,我知道你心中焦急,不要擔心,我一定會幫你的,帶路吧。」戒色大師揉了揉下巴催促道。
戒色大師的話讓童心蘭安了心,轉身就往外跑去,遂不知,跟在她身後的戒色大師的眼神越發深邃。
原來戒色和尚已經看到了她越發殷紅的鞋襪上,那一看便是血液浸透了鞋襪,染紅了鞋襪才會這般。
若非這般,戒色大師也不會都不問清楚對方是什麼病症、家住何方,就這麼快答應和她去看她母親的病了。
那小沙彌早已經備好了藥箱就要遞給戒色大師,童心蘭知道那是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