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蘭迎着秦夫人審視的目光心裏淡定如初,面上卻是一片赤誠之心的道,「母親,快讓婆子們將姐姐送進屋裏吧,這外面,到底不太好。」
秦夫人還拿不準到底是誰做的手腳,只能捏緊了手中的手帕狠狠一甩,哼聲道,「還用得着你說?你們快將大小姐抬進去。」
又指着剛才來報信的婆子道,「你快去找大夫來,就說是給三小姐看風寒,一定別走漏了風聲,否則拿你是問。」
婆子領命,扭頭就朝外跑去。
4個婆子將毯子放到了床上,一有着力點,毯子裏的兩人又繼續動作起來,看得婆子們心虛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想留下來看,但是又顧忌着秦夫人在此,不敢放肆,低垂着頭出了門兒。
聽着屋內繼續傳來的咿咿呀呀聲,秦夫人氣得要死,不知是誰要害她女兒清白,還想壞了女婿的名聲。
深呼吸了兩口氣才將胸中的火氣壓下,秦夫人命令道,「把門關上,給我跪到那邊牆角去,服侍素雲的秋實、秋華兩個小賤人滾過來,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是怎麼伺候的?我吩咐的隨身伺候就是這般服侍的?」
為了抬人沒逃掉的4個婆子龜縮着腦袋紛紛走到對面牆角整齊的跪下,而癱軟在一邊的秋華和嗓子都叫破了的秋實也嚇得一咕嚕爬了過來,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下人都挺識時務的,唯有童心蘭還站在一邊動也不動。
秦夫人瞪了童心蘭一眼,這個丫頭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不會向她母親那般是個善用心機的賤人吧。
童心蘭裝作看不懂秦夫人意思的樣子,端着三小姐的架勢走到秦夫人身後,就像是給秦夫人撐腰似得對着這些丫鬟婆子說道,「母親問你們話呢,怎麼個個都啞巴似得?」
搶了秦夫人說話的先機,童心蘭頗有一種拿着雞毛當令箭的意思,指着一臉菜色的秋實問道,「秋實,你是姐姐的貼身侍女,說說是怎麼回事?」
往日秋實是根本不會搭理秦素蘭的,這個三小姐的吃穿用度還趕不上她們幾個伺候在大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吶,秦素蘭算什麼秦府小姐。
但是現在三小姐可是在幫夫人問問題,秋實吞咽了兩下口水,仔細思考了一番,還是決定老老實實回稟,道,「回夫、夫人,今早大小姐一起身就去看望了落水生病的三小姐,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大小姐就回來弄雲軒了,回屋後。」
說到這裏,秋實撇了秋華一眼,繼續道,「大小姐叫來秋華的弟弟見了一面,貌似是讓他帶了一些藥材回來,之後,小姐就不讓我們進屋了,未時,大小姐才終於出了屋子,這個時候表少爺來了,大小姐讓我們離開了小院兒,之後,之後就,就這樣了。」
藥材?秦夫人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素雲買藥材做什麼?
「秋華,秋實說的是否實情?」秦夫人問道。
秋華聽到問話,冷汗都流了出來,趴在地上回道,「是的,夫人,大小姐叫奴婢的弟弟去藥房帶了一些藥材回來。」
「是什麼藥。」
童心蘭站在後面看戲,並不插話,就看秦夫人能審出個什麼結果。
「奴婢不知,大小姐沒給奴婢看。」秋華搖頭道。
「那你快去把你弟弟叫來。」
秋華領命,朝外門小廝處跑去。
等待秋華的時間裏,秦夫人又將幾個婆子問了一遍。
婆子們在童心蘭的瞪視下,不敢多說什麼,只是說了進來就發現大小姐不對勁,然後她們便及時的控制了現場,開始給秦素雲遮羞,抬人。
無論如何,這群婆子是不敢說現場亂糟糟的實情的,就算那些圍觀的丫鬟是被三小姐放走的,但是一開始也是她們這些秦府老人被男色迷了眼才沒有顧忌得上去維護大小姐院裏院外得治安,才放了那麼多小賤蹄子進來的。
遮遮蓋蓋的消息聽了一耳朵,秦夫人也沒發覺這些人撒了謊,看起來似乎和秦素蘭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她依舊不放心。
畢竟秦夫人當年害死了秦素蘭的娘親,她時常都害怕被人發現、被秦素蘭報復,萬一這小蹄子知道了當年是她害死了她娘親,現在她就是來害她的素雲的可怎麼辦?
而且中午又看到秦素蘭在書亭勾/引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