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童心蘭準時帶着一干證件,打車去了民政局。
原本還有點覺得自己對不起孫心嵐,還沒扯證就和其他女人有了關係的陳凱,一拿到離婚證,這才徹底的舒了一口氣。
他沒有對不起孫心嵐,和心嵐在一起的時候,他一直是深愛她的、心裏也只有一個她,現在已經離婚了,他沒有對不起誰,接下去,他要對自己好一點,對母親好一點,對那個小甜心好一點才是他的責任,心嵐已經成了過去式。
陳凱收好綠色小本子,對孫心嵐說道,「沒有我的照顧,還是希望你以後能幸福。」
「謝謝,你也一定要『幸福』,我不能完成霍阿姨的心愿,希望你找的下一個妻子能讓霍阿姨滿意,再見。」童心蘭憂鬱的最後看了一眼陳凱,留給陳凱一個悲傷寂寥的背影。
然而,在轉身離開之際,童心蘭就朝天翻了一個白眼,這個白眼則被一個人看在眼中,原本還擔心她離婚會想不開呢,結果看到這麼有趣的事情。
童心蘭不知道,還在心裏鄙夷着陳凱,她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男人假惺惺的關懷了,活像她離開了他就活不下去似得。
而且,她終於徹底擺脫了和陳凱的夫妻責任和關係了,她可以放心大膽的報復他們了,不用再委屈自己配合他們裝小白花了,她都快要被自己這段時間的演技噁心吐了。
「咔吱——」輪胎和地面摩擦的聲音響起,一輛車停在了童心蘭面前。
童心蘭正想繞過去,車窗搖了下去,一個有點寒氣的低沉男聲說道,「學妹,上車。」
「學長?」趙碩銘怎麼在這裏?
現在離民政局還不是太遠,童心蘭害怕節外生枝,只好先上了趙碩銘的車。
關上車門,童心蘭扭頭看了一眼這個今天依然穿着正裝的男人,不過可能因為在車內。他脫掉了銀灰色的西裝外套,徒留了白色襯衣。
不脫不知道,一脫掉西裝,那貼身的白色襯衣就能看出他一點也不瘦弱。十分有力,看得出平時有鍛煉身體。
僅着襯衣的趙碩銘看着比昨日西裝筆挺時候柔和許多,不過,即便如此,童心蘭還是覺得坐在他身邊有點緊張。因此又垂下了頭。
這種感覺可能遺留自委託者對趙碩銘的害怕感覺吧,畢竟趙碩銘是大學教育過孫心嵐的學長,她有點心理陰影也是可以理解的,反正童心蘭不覺得自己這個經歷豐富的人還會害怕這樣的男人。
「哎,還以為你變了好多,結果還是那麼蠢。」趙碩銘看着一進車就和以前大學時候一樣,自動變得鵪鶉似得不敢亂動的孫心嵐,哀嘆剛才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她也能有那麼調皮的一面麼?
「什麼?」我蠢?我哪裏蠢了?
童心蘭扭頭瞪視着趙碩銘。
「喲,敢瞪我了。比以前勇敢多了嘛,哼,即便如此,你還是不知道我為什麼罵你蠢。」趙碩銘心情愉悅的輕勾嘴角,又扶了扶因為表情變化而下滑的金絲邊眼鏡。
要說現在大家都喜歡戴無邊框的眼鏡了,金邊眼鏡都是老頭子戴,看着都是土掉渣的標誌,然而趙碩銘戴着金邊眼鏡非但不會顯得土鱉,反而讓他多了一絲不可褻瀆的凌冽氣質,如果趙碩銘是個女人。這裏用冰美人來形容他就再好不過了。
「我。」
不待童心蘭詢問,趙碩民俯下身差一點點就壓在了童心蘭身上,然而他只是探出手抓住了安全帶,極快的恢復了剛才的坐姿。
「咔嗒」安全帶栓好了。
「上車第一件事就是系好安全帶。還說不蠢,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趙碩銘無奈的搖搖頭,啟動了車輛。
上一個世界是古代,這次來到現代就剛才坐了一次出租車,出租車的司機可不會那麼好心的提醒自己扣安全帶。
自己的確也遺忘了一些現代生活細節,知道趙碩銘是對自己安全着想。雖然嘴巴是毒了一點,童心蘭決定不幫自己『平反』了,她可能說不過這個大律師,因此轉移了話題,繼續問道,「趙學長在附近辦事?」
不然為什麼那麼巧的遇到他?
「是啊。」趙碩銘似乎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才不是,還不是昨天聽到那個陳凱說了來辦理離婚證的時間,又見那個男人剛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