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被聽到的話驚到了,我怎麼也無法相信父親竟然對你我二人竟會這麼狠心,可是,今日,他們真的開始執行計劃了,你看,你不是已經坐上馬車在被送到莊子上的路上了麼?若只是送你換一個地方生活,用得着將母親留給你的丫環婆子都換掉麼?呵呵,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帶你離開,娘被父親氣死了,我們可不能再被那個男人害了,我們得活得好好的,每年清明才能開開心心的給娘上香,讓母親能夠含笑九泉。」
說完話,童心蘭將綁在背後的包裹解了下來,解開布包。
武凌湘驚訝的看着裏面露出的牌位,那不是母親柳雨熙的牌位麼?
這就是童心蘭臨了的時候,返回武府,偷偷去祠堂裏面拿走的,那樣的武府,不配供柳雨熙的牌位。
上一世,母親看着她們兩姐妹一一去世一定很痛苦吧,武凌楠也要武府不得好死,童心蘭以後也會那麼去報復,那麼,柳雨熙的牌位還放在武府幹什麼?還是留給她的親生女兒給她上香吧,免得在烏煙瘴氣的武府受到波及。
柳雨熙的牌位給了武凌湘狠狠的一擊,她知道楠兒是認真的,並不是突發奇想。
而且,即便武文鋒和王氏對武凌湘如何哄騙了一段時間,讓武凌湘對武府遊樂責任感也好、亦或者對他們這樣的父母有了感情也罷,在感情篤深又是相依為命的雙胞胎姐姐面前,武凌湘自然還是更相信楠兒的,那樣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的,楠兒也沒必要編出來騙她。
原來父親是要送她去死、送姐姐去宮裏謀求富貴麼?
母親,對不起,我不該對氣死你的男人還充滿期待的,我以為父親真的是為我們姐妹好,我還幫他們勸姐姐,差點害了自己還害了姐姐啊。
武凌湘悲傷的摸上柳雨熙的牌位,含淚對童心蘭說道,「楠兒,我跟你走。」
「湘兒,哭吧,就當是對昨日的我們說再見。」必要的發泄是有必要的,童心蘭擦了擦武凌湘眼角的淚水,為她披上厚實一點的貂領披風,這才把她抱出了馬車。
夜裏的涼風吹來,讓沉浸在悲傷中的武凌湘清醒了一點,她環顧四周,問道,「楠兒,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呢?」
「你以前想去看看江南的煙雨閣、西湖映月,那我們就去江南吧。」
「抱緊我。」
武凌楠在家裏是經常抱着妹妹逛園子、爬樹的,武凌湘並不重,也就70多斤。
童心蘭剛一說完,武凌湘就配合的收攏雙臂,抱緊了童心蘭的脖子。
童心蘭單手抱着武凌湘,另一隻手則是將為馬車拉車的兩匹馬都解開了,放了其中一匹馬自由,任由它去了。
「先委屈湘兒坐會兒馬了,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先將就一下吧,馬車是不能坐了,即便我把它修好,速度還是太慢。」童心蘭讓武凌湘側放在馬背上。
「湘兒一直想騎馬呢,只是以前娘和你都不答應,現在可算是讓我得償所願了。」武凌湘很貼心的沒有叫苦叫累,抱緊了母親的牌位,就感覺一家人在一起了。
武凌湘看了眼還昏迷着的三人,「楠兒,他們?」
「他們只是被我敲暈了,一個時辰後就會醒過來,湘兒不必擔心,我還是有分寸的,她們只是跑腿的雜兵罷了,小小懲戒一番也是必要的,若是染上風寒,武府不至於傷寒藥都買不起的。」
童心蘭蹬上馬背,又替武凌湘歸攏了一下披風,這才讓馬兒慢跑起來,她得讓武凌湘先適應一下馬匹的速度,再看看能不能加速。
「我、我才不是為他們擔心,我是害怕他們回到武府,父、他會派人來抓我們,他畢竟是爵爺,官府恐怕會替他找我們的。」武凌湘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是那麼善良了,剛才,她竟然並不是擔心那些下人的性命,而只是在為自己和姐姐的安全擔心。
「京中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妥當,太子、皇子、世子都知道我要帶着妹妹你出門遊玩、順便為你尋醫問藥,所以,武家人即便知道我帶着妹妹跑了,他們也做不了什麼,他的爵位在太子他們的面前就什麼都不是了,他若是還想麻煩官府來找我們,太子他們就會懷疑他的說辭為什麼和我們不一樣了,他為了安排我們換身份、以及送我入宮,已經作了佈置,若是有心人去查,就會發現貓膩,這個
984、忠君之臣不易做(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