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她卻知道了。
是誰說的？
曦，還是主人？
不對。
他們兩人都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麼。
因為不管是曦還是主人，他都不曾說過。
為什麼她會知道？
曦沉默着沒說話。
君九笙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也不催。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思的坐着。
最後，滅大概看出這件事情他不說就過不去。
思索後，道：「可以跨越時間。」
「到過去，到未來。」滅道。
果然是這樣。
聽到答案，君九笙並不意外。
因為之前已經有猜測。
沉思了一會，君九笙道：「你用過？」
滅聞言，點了下頭。
君九笙追問道：「什麼時候用過？」
「就在主人被鎮壓的那段時間。」滅道：「我不喜歡在佛境那種地方，主人讓我離開自己找地方待着，我生來喜歡那些邪氣，找了個地方吸收，有一天無意間用了力量，發現……」
「發現什麼？」
「發現自己到了很久以後。」滅道：「看到了一些事情，知道主人會去聖域。」
「我沒在那個地方待多久就回來了。」
「回來後過了一段時間，我遇上傲月，想到主人會去聖域，就控制傲月，安排了一些事情，最後在聖域和主人相遇。」
君九笙聽完，沉默着沒說話。
這些，和她之前跟夙離想的差不多。
滅見她不說話，心中忐忑不已。
君九笙思索了一下，看着他問道：「你是不是不止去過未來，甚至還回了過去？」
滅聞言，臉上出現一抹慌亂之色。
轉瞬即逝，卻還是被君九笙看到了。
不用滅回答，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他果然回到過過去。
君九笙深呼吸一下，壓住心中的煩躁，道：「滅，我不管你在想什麼，但我不希望有一天和你為敵。」
「我知道。」滅看着她，眼中有隱忍的光。
不喜歡是一回事。
往什麼地方走又是一回事。
他有自己的方法。
所以他不會跟着他們走。
因為跟着他們的方向走，他就不能保護曦。
「我先走了。」君九笙說完，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該問的事情都已經問了。
也都知道答案了。
可知道答案後，卻一點都不輕鬆。
當年她打造曦和滅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麼？
這兩個擁有那麼特別的力量。
曦就不說了，單純好懂，性子純良。
可是滅……
簡直就是深淵啊。
這兩個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存在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君九笙帶着滿心疑問離開，很快消失在滅的視線中。
滅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冰冷的臉上染上了幾分陰鬱之色。
靈主……
生來為天，可誰又知道，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後果？
原本她什麼都不用做，卻非要踏入這破爛不堪的世界，開始循環，甚至打造出他們想拯救這個世界。
他不會認命。
如果沒有出現，他什麼都不會知道。
可他既然出現了，就不會認命。
因為他不是靈主。
沒有她那樣的想法。
她為了等一個人插手這個世界。
而他會為了一個人背叛她。
說起來，相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