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抬手用力揉了揉她的發，隨後尋了一處地方坐下：「剛才欞汌在我沒好問，現在欞汌不在了，有件事想問問你。」
君九笙見他一臉認真，跟着坐下，說道：「師父，你我都不是外人，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
「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不會瞞着你。」
「當然，如果你問的是我不知道的，那我就沒辦法回答你了。」
聽完她說的話，十七看着她道：「你好像變了。」
君九笙聞言笑了笑：「是嗎？」
「嗯。」十七點頭道：「你以前沒這麼多話。」
「的確變了。」君九笙想了一下以前的事情，笑了笑：「不過現在這樣挺好，我自己也很喜歡。」
「嗯。」十七道：「你這樣我也覺得挺好，比以前好多了。」
不像以前那樣冷冰冰。
心裏有了真正在意關心的人。
「師父，說你想問的事吧。」君九笙不太想提以前的事情。
倒不是不喜歡以前。
而是太喜歡。
因為以前有爸媽，還有弟弟。
可如今爸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弟弟不會再回來了。
以前對她來說，就是傷心。
「欞汌的記憶能恢復嗎？」十七看着她道：「這些日子我和欞汌一直在一起，他沒有半點記憶恢復的跡象，我有點在意。」
不管是能恢復還是不能恢復，他都想有個底。
「不清楚。」君九笙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這一點要看欞汌師父，他是關鍵，因為那是他的記憶，所以只有他才清楚。」
「如果他特別想恢復以前的記憶，那他肯定會恢復。」君九笙道：「如果他不是特別想，可能就不會恢復了。」
「師父，你如果想欞汌師父恢復，需要引導。」君九笙想了想，說道：「給他說說從前的事，或者做一些從前的事，有利於恢復記憶。」
「嗯。」聽完君九笙說的話，十七應聲道：「我知道了。」
「這事我幫不了你。」君九笙道：「因為不知道你們以前是怎麼相處的，有過什麼事。」
「嗯。」十七點頭，沉默了一會說道：「你的事欞汌都告訴我了。」
「害死小羨那個人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但我覺得他可能會找機會去看東方夙離，也就是你的夫君。」十七道：「我之前都忘了，欞汌說你們已經成婚了。」
「嗯。」聽到十七這麼說，君九笙沒否認：「的確成婚了，就在十年前。」
就在紫月城中。
成婚之後就是分離。
長達十年的分離。
十年裏面，誰也見不到誰。
「如果到時候看到那個人，你打算怎麼做？」十七問道：「殺了他嗎？」
君九笙知道十七這麼問的意思。
也沒想隱瞞，直言道：「會。」
「東方夙離那裏怎麼辦？」十七道：「畢竟那人不是別人，是他的父親。」
「不知道。」君九笙道。
她是真不知道。
但她不想讓害死小羨的東方淨淵就這麼活着。
給小羨報仇的這個想法從未在她心中消失。
當初是雲裳的魂護住了東方淨淵，才導致他活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