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默是典型的宅男,經常幾個月待在實驗室不跟人交流,眼下置身於人來人往的機場,他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就在他努力尋找紀時霆的身影的時候,一個戴着棒球帽的男人冷不丁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情不自禁的「嚯」了一聲,忽然,面前的男人摘下了棒球帽,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老紀,真的是你!」他壓低了聲音,興奮的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拳。
「走吧,先去你的研究所。」紀時霆重新戴上了棒球帽,低沉的聲音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說真的,你不穿西裝,我差點沒認出來你。」顧以默帶着他往停車場走去,嘴裏還要碎碎念,「而且你這身打扮也太顯年輕了吧?我記得你過三十了吧,怎麼眼瞅着你都沒啥變化呢?」
紀時霆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嫂子知道你回來了嗎?我都沒敢跟她說……你為什麼要隱藏身份啊?」顧以默滿肚子的疑問,「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非法人體試驗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查到了多少?」紀時霆說着,伸手拉開了車門。
「我了解到的差不多有七八個地方都設有這樣的機構,包括京城和陽城。」顧以默說着,發現紀時霆已經坐上了駕駛座,他只好拉開副駕的門,「凡是那種頻繁有離奇失蹤案件的地方,都有嫌疑。有幾個我知道確切的地址,做的是器官研究……」..
「有沒有專注於精神控制方面的?」紀時霆發動了車子。
「有是肯定有,但是我只能查到大概的範圍,查不到具體的地址。」顧以默想了想,「其實類似的試驗,許多大的研究機構都在做,不過有的是只是擦了個邊,有的比較邪惡……要是細究起來,那可就多了,連我這裏都有一種可以控制人精神的藥物,吃了這種藥,人會短暫的失去自己的意識,變得聽話無比。」
紀時霆挑了一下眉:「有什麼後遺症?」
顧以默想了想,誠實的說:「可能會變成白痴。」
「呵……你從哪裏找來的試驗者。」紀時霆勾了勾唇角。
「絕症患者……我可是給了他們不少錢呢。」
「難怪你的研究所那麼燒錢。」
「這都多虧了你跟你媳婦啊,不過她比你大方。」顧以默語氣嘚瑟。
紀時霆頓了頓,問道:「有沒有一種藥物能讓人失憶?」
「有,但往往都有嚴重的後遺症,因為你很難不損傷大腦,智力受損或者變白痴甚至直接癱瘓都有可能。」顧以默說着,「你媳婦小時候曾經被某種巫術封存了記憶,我後來特意研究了一下,感覺那種巫術有點類似於心理暗示,再輔以一些藥物手段,也多虧嫂子年紀小,換成年人未必能成功。」
「巫術……」紀時霆眸光一閃,「有點意思。」
「怎麼,你不記得了?」顧以默覺得奇怪,「你應該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