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春根背着貨,因為不放心她們母女倆,也知道最近總有小混混來鬧事,匆匆忙忙的趕回來。
剛一走近,就看見對峙中的兩方人。
吳春根認得王進,以為他是這幫人的頭頭,急忙放下貨,沖了過來,「你們怎麼又來了?讓我們交保護費,也得等我們賺到錢再說吧?你們難道想把人逼死?」
王進看到吳春根,也不理會喬月了,一臉壞笑的看着他,「逼死當然不會,但是你在這兒做生意,一點本錢都不想出,未免想的也太簡單了,這世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吳春根氣的全身都在顫抖,是真的氣狠了,他以為來到鎮上做生意,只要他們勤勤懇懇,踏踏實實的把生意做起來,肯定能賺到錢,日子也一定能越過越好。
哪成想,會有這幫無業小混混,成天來逼他們要這個費那個費。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想着息事寧人,只當花錢買平安,不料後面他們又來了,竟把他的小店當成了搖錢樹。
他們辛辛苦苦掙的錢,都是為他們掙的。
吳春根越想越恨,看着王進等人的嘴臉,男人的自尊心壓抑他的快要瘋掉。
腦子一熱,他奪過喬陽手裏的扁擔,朝着王進揮下去。
這一扁擔,如果真的打下去,王進的腦袋絕對開花。
種田人的手勁,能小得了嗎?
也是王進走運,站的距離有點遠,有時間側身躲開,不過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實心的扁擔,揮過他的臉,都帶着一股勁風。
這一扁擔,也把那幫兄弟惹火了。
板凳一踢,桌子一掀,袖子一擼,就要干架。
王進撫了下頭髮,嘴角勾起一個陰狠的笑容,「行啊!今兒爺們碰見的,都是一幫子刺兒頭,了不得,曉子,這架到底打不打,就看你一句話了!」
孫曉才是老大,王進當然得聽他的。
小弟們受了屈辱,做老大的要是不能替小弟們討回來,將來還怎麼領導他們,這口氣如果憋着,誰心裏都過不得。
早先就說了,這場仗註定打不起來。
想想看,靈壁鎮屁點大的地方,有個風吹草動,都能驚動半個鎮子。
巡邏的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剛好王樹跟另外一個警察騎着自行車,巡邏到這兒,看見圍了一大圈人,肯定得把方向往這邊轉,趕過來看看。
「噯噯,都圍在這兒幹什麼呢?」王樹先前都沒看見喬月,否則就能有個心理準備,有她在的地方,絕對沒個太平。
周潮腰上還別着警棍,跳下自行車,就率先沖了過去,「都靠邊站着,孫曉,王進,又是你們幾個,剛被放出來幾天,又不安生了是吧?」
周潮個頭不高,比王樹看上去更單薄些,不過他捆人綁人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含糊,麻利的將幾個人推到牆邊靠着,先搜身,再用自帶的繩子,給他們綁起來,而且是全都綁到一塊,防止他們逃跑。
至於為啥不用手銬,有那麼多手銬嗎?
有也不給他們戴,浪費!
孫曉低着頭,偶爾偷瞄喬月,他在心裏琢磨開了,搞不清這個喬月跟王樹他們的關係,到底是個怎樣的關係呢?
有待考證!
小混混們最怕警察,見着王樹二人,都跟打蔫的小雞仔似的,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王進一臉的無所謂,「周警官,我們好好在這兒說會話,怎麼就非得把我拷起來,我們招誰惹誰了?」
周潮握着警棍,一個個的點着他們,「你們幾個能幹什麼好事?還不是整天到處弄錢,亂收保護費,學生商戶,都是你們的地盤,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哪來的自信,覺着別人在非得給你們保護費?要真出了事,就憑你們幾個小蝦米,能幹什麼?」
王樹戳了他一下,「跟他們囉嗦什麼,詢問一下,寫個記錄,把孫曉跟王進帶回去關幾天!」
又是這樣,在他們沒有犯下大事的時候,也只能用暫時關押的辦法,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懲戒,否則還能怎麼辦?難道要動私刑?
吳春根有着自己的擔心,「要是他們出來之後,還來找我們的麻煩怎麼辦?」
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抓了這一次,下一次還能抓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