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健拿了溫水過來,很自然的遞給了喬月。
「給我幹嘛?」喬月搞不懂他的意圖,拿都拿了,他遞過去不就得了,多此一舉嘛!
曹健愣愣的看她,憋了幾秒,認命的把水端到封夭跟前,「你真悲哀!」
封夭笑而不語,端起水杯一飲而盡,「麻煩你再拿一杯。」
喝了水,乾的冒煙的嗓子,總算好多了。
封夭總共喝了五杯水,才算喝飽。
「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動手之前,務必要把刀子放在火上消毒,或者在沸水裏煮上半個小時,徹底殺菌,我腿上傷口腐爛的面積廣,但是不深,只需要刮掉表面即可,所以危險性不高,還有,能不能問問這家的主子,有沒有酒!」
封夭的面色還算平靜,聲音卻有些虛弱。
我去問!」喬月還是出去了,反正執刀這種事,也輪不上她,石磊跟曹健的刀法都不錯。
更重要的一點是,封夭傷的是大腿。
是大腿不是小腿。
就算她覺得無所謂,難保封夭不會有心理陰影。
喬月走到院子,一股冷氣撲面而來,挺冷的。
她身上穿的不多,而且也不是厚衣服,真是想念封少的懷抱。
「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屋,外面很冷,」少年端着一個大盆,從廚房走出來。
「沒關係,我不怕冷,你這是做了什麼?」喬月聞見了香味,是清水煮南瓜的味道。
「對不起,我家裏沒有大米,也沒有白面,我們在家裏,主食吃的就是這個,明天一早我就到鎮上換大米,到時再給你們煮米飯。」
「不用,吃這個也挺好,碗在哪?我來幫忙拿碗。」喬月被他的熱情好客打動,這個少年是一個好人,希望以後能遇到一個真心對他好的姑娘。
「我家裏的碗不夠,爺爺出去借碗了,你先進來吧!」少年把鍋放在堂屋的桌上。
「對了,你家有酒嗎?我們的人,可能需要酒,因為他的腿需要處理。」
「酒?」少年猶豫了下,還是用力點頭,「有,你等着,我去給你拿!」
說完,他跑出了屋子,外面漆黑一片,也不知他跑哪去了。
過了一會,少年滿手泥巴的跑進來,手裏還抱着一個罈子。
「這是我爺爺埋的,我出生那一年埋的,說是要留給我將來娶媳婦的時候再打開,你們拿去用吧!」
「啊?那怎麼行,你快埋回去吧!」喬月被他的熱情,弄的有點無措,人家埋了十幾年的酒,怎麼能因為他們就給用了。
少年卻很執着的把酒遞給她,「這酒是我爺爺自己釀的,不止這一壇,你朋友的傷更重要,在我們這樣的窮鄉僻壤,最怕生病了。」
喬月根本拒絕不了,但是心裏又很過意不去,「回頭等他的傷好了,我會讓他回報你們。」
「那倒不用,我們在這兒過的很好,爺爺說,外面太亂了,還是待在村里安全。」
正說着,老爺爺拎着個籃子,從外面回來,見到喬月手裏的酒罈,一眼就認出來了,「哎呀,這不是我埋在地里的酒嗎?」
「爺爺,只是一壇酒而已,不用大驚小怪,他們當中有一個人受傷了,一直高燒不退,要是不能及時處理,那條腿就要廢了。」
沐青簫在路上的時候,看到了封夭的狀況,多少也了解一點,剩下的一半,是他自己蒙對的。
老爺子一聽說,拿酒救人命,立馬痛快的答應了,「拿去吧!我家裏的草藥如果不夠,我就到隔壁去借,明天一早,再讓青簫去采。」
喬月心裏暖暖的,「謝謝老大爺,您放心,這酒用不完的。」
等到喬月拿着酒進屋,老爺子欣喜的拍了拍孫子的肩膀,「這姑娘真不錯,很懂事,但是爺爺也得把醜話說在前頭,她跟你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別想了。」
老爺子活的年頭久,看的自然也更透徹。
沐青簫無所謂的笑了下,「爺爺,你真的想多了,就是覺得她長的好看,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可不得沒有嗎?
同一時間,遠在塔卡的封瑾,此刻正坐在異域風情小酒館。
狂放不羈的翹着腿,身子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