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陽被掐的倒吸了口涼氣,滿眼的疑惑,壓根沒搞明白。
喬月站了出來,一本正經的解釋,「是他自己找打,死皮賴臉的站這兒,求着我打他,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
「胡說八道,誰會主動要求別人打自己,小姑娘,你不要以為隨便編個理由,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李建華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誰會那麼無聊的找抽?
再然後,他慢慢想起冷星宇的德行,似乎也有這個可能,但是絕不能承認。
「董隊長,這事不管怎麼樣,也得帶回局裏再審,這裏是醫院,又不是審訊室,」李建華顯然很不耐煩,一個勁的在看時間。
這些當官的,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他絕對不會把你的話,放在心上,就算當時答應下了,轉個身也會被拋之腦後,美其名曰,他們還有很重要的會需要開。
總之,他們開的會,比老百姓的訴求重要的多。
就像現在李建華,他滿心想的都是開會,其實開的什麼會呢?無非是某些人的工作匯報,談談思想建設。
他懶得過問喬月跟冷星宇之間發生了什麼,反正不管發生什麼,都應該先把她抓起來,再慢慢審。
喬月對這位李秘書的官僚做派十分反感,市長秘書官職不大,但是權利不小,是市長對外溝通的唯一通道,如果你要見市長,不和秘書搞好關係,這樣的人,長年在底下人的拍馬屁中膨脹,幹了幾年,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既然我沒有犯罪,為什麼要進審訊室?審訊室不是應該審訊犯人或者嫌疑人的地方嗎?我有我的公民權利,就算是協助調查,也得把他一起帶走,冷星宇跑到我們的病房門口鬧事,我還沒他算賬呢!」
喬月忽然看了眼董嘉年,「我建議董隊長,好好查一查這位冷公子的過去,相信一定有不少好料,而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鄉下人,自然不敢跟市長公子對抗,李秘書,你的底乾淨嗎?有沒有受賄啊?」
李建華本來聽着她的話就來氣,可越往後聽,越膽戰心驚,但臉上依然冷靜強硬,「你這小丫頭怎麼胡亂攀咬,冷星宇的事,是他個人的事,跟市長沒有關係,頂多只是監管不嚴,我不跟你一般計較,董隊長,如果你不能配合抓人,我就得給你們局長打電話了,現在的人都是怎麼回事,越來越不像話!」
這時一個推着垃圾車的清潔工,緩緩朝他們走過來,那人頭垂的很低,走過喬月身邊,也沒有停下,可就在他走過去時,喬月警覺的拉着哥哥後退了一步。
恰巧冷星宇包紮好了傷品,急不可耐的跑過來看熱鬧,他還得看着那女人倒霉呢!
結果他腳步一快,不小心撞到了垃圾車,憤怒之下,踢了一腳,「媽的,什麼鬼東西,趕緊弄走!」
他這一踢不要緊,直接將垃圾車踢翻,車裏掉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刀。
刀落在地上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爭吵。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移過來之時,那人突然彎腰抓起刀,扼住冷星宇的脖子。
這一切只發生在眨眼的瞬間,出了意外,在喬月拉着哥哥躲開時,遠離了父親的病房門,而冷星宇所站的地方,離父親的病房門只有一臂之遙。
這個人的目標,既不是她也不是冷星宇,很可能是躺在裏面的喬安平。
「都別動,再過來一步,我抹了他的脖子!」那人抬起頭,露出一張滄桑的臉,乍一看有點眼生,可是仔細一看,又覺得眼熟。
「你是……老倔頭?」喬月認出他的樣貌,只不過此時的他,老倔頭根本不像之前在靈壁鎮看到的模樣。
封瑾不知從哪走出來,悄無聲息的站到喬月身後,「應該叫他韓飛,隱藏了這麼久才出現,你也夠厲害的了?」
「你去哪了?」喬月轉頭問他。
封瑾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他去哪並不重要,能將他引出來,才是最重要的事。
「韓飛?」董嘉年先是想了下,接着大驚,「他是韓飛,這怎麼可能,我明明記得他已經死了,還是被槍殺的,他怎麼可能活下來,還逃到靈壁鎮,一直在住了好幾年?」
封瑾似乎並不意外,「當年他雖然中槍,但是屍體你看見了嗎?」
董嘉年回憶起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