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娟語氣凌凌,「你覺得整個季氏家族,會允許有這樣作風的女孩子進入家門?
你又覺得,我作為一個母親,會讓兒子因為媳婦的果照,而被人說三道四?絕不能!他是季銘宸,是A最年輕的上將,他的爺爺,他的爸爸,都是將軍。..
這樣作風嚴謹的家族,怎麼可能有你這樣一個拍色|情照片的兒媳婦?」
說到最後,鄺娟字字聲高,越來越凌厲。紀喬在她的質問之下,像只毫無反擊能力的小羔羊。
她咬着嘴唇,作最後的辯駁:「阿姨,我當時拍這組照片,是有原因的。我是為我腦癱的弟弟湊醫藥費……」
「殺人也有原因,難道就不償命?」鄺娟冰冷的打斷了紀喬的話,有些厭厭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我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紀小姐,你好自為之。如果你有半分為銘宸着想,就離開他。」
鄺娟說着,從提包里拿出一張支票,保持着最後的禮儀,把它推到紀喬的面前,「這是一張空白支票,填一個你滿意的數額。」
紀喬看着那張支票,心狠狠的一痛。
上面蓋着季銘宸的私章,這錢……
鄺娟微微勾唇:「這麼多年,銘宸的經濟都由我在掌管。支付給你一筆分手費,我相信他不會有意見。」
「阿姨……」
「對了,如果我們還能再見面,希望你叫我一聲季夫人。」鄺娟起身,一身冰冷,「我還有事。紀小姐,請你儘快填寫好支票,結束和銘宸的關係,再見。」
鄺娟擰着提包,氣勢冷貴的離開。
砰,關門聲並不輕,紀喬一下子癱靠在沙發上。看着桌面上的支票,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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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成繞指柔()
紀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咖啡廳的,一身的渾渾噩噩,來到了馬路邊上,她望着川流不息的車***神有一些恍惚。明明是紅燈,她卻想要過馬路。
幸虧身邊一位大姐,及時的把她拉住,驚驚的說:「小姑娘,這是紅燈,你幹嘛。天啊,你的手好冷,是不是生病了?臉色也這麼蒼白。」
紀喬驀的回過神來,看着大馬路上車來車往,驚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這位大姐拉住她,她冒然的衝到馬路上,會是什麼結果?
紀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小姑娘,你沒事吧?」大姐並沒有認出來她是紀喬,把她當普通人一樣關切,「你要是不舒服,在那邊的長椅上坐一會兒。」
「我沒事,謝謝。」紀喬感激的笑了一下,但明顯的力不從心。
「哦。」大姐遲疑的望着,最終撒手,「我走了,小姑娘,綠燈亮了再過馬路。」
大姐說完離開。
紀喬立身在馬路邊上,抱着自己的肩膀發呆。
鄺娟的話言猶在耳,一下一下的剜着她的心。她和他天與地的距離,真的要拼了命的在一起嗎?
銘宸,我們該堅持下去嗎?
紀喬深深的吸氣,卻不知道不遠處,一輛邁巴赫里,坐在副駕室里的遲煜,正捏着下巴,深深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