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在耗子的腦袋上碎裂,分不清是酒液還是血液的紅色液體從他的尖臉上滑下,浸濕了膝下的羊毛地毯。..
他正跪在那裏,頭上的劇痛讓他恨不得昏死過去,但意識既然還清醒着,那他就只能護着剛剛爆炸好的手腕乖乖跪着。
因為,用酒瓶砸他的是龍朔市二把手家的公子——鄧睿明。
「該死!我一定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鄧睿明就像是一頭被關在籠子裏的野獸一樣,煩躁且憤怒的來回走動,看到被紅酒糟蹋了的地毯,頓時又是一股火湧上來,抬腿就將孩子踹翻在地,還上去一邊猛踢一邊罵道:「蠢貨!白痴!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老子要你們有什麼用?我他媽先打死你個吃乾飯的!」
「好了鄧少,差不多可以了,耗子平日裏辦事還是挺用心的,這次是準備不足,着了那個蕭晉的道兒,教訓兩下讓他長長記性就行了。」
在耗子前方不遠的沙發上還坐着一個年輕人,長腿,細眼,一臉的淡然沉穩,給人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成熟感,從外表上看,是那種典型的學長型帥哥。
如果蕭晉在這裏的話,一定會發現,這個年輕人就是董初瑤在山裏遇險時,被陸奎捆起來的另外那名比鄧睿明淡定許多的男生。
聽了他的話,鄧睿明的氣消了些,又最後在好在腦袋上踹了一腳,才長出口氣,活動着脖子回到沙發上坐下,端起杯子,仰脖一口氣飲盡,才接着罵咧咧道:「媽的,一個窮逼鄉巴佬,不但敢撬老子的牆角,下手居然這麼狠,還真他媽挺有種!」
「當初他救下咱們的時候,你就該知道這一點的。」那年輕人優雅的抿了口紅酒,說,「一般人被槍指着,腿不軟就算個爺們兒了,可他卻能通過裝傻充愣出奇制勝,頭腦、身手,一樣不缺,你讓幾個小嘍囉去查這樣的狠人,本身就不對。」
鄧睿明想了想,也覺得他說的沒錯,可終究面子上掛不住,撇了撇嘴,說:「陳康安,你也不用在這兒跟我馬後炮,我要是早知道他就是那個被整個龍朔道上追殺的蕭晉,自然不可能讓耗子去辦這件事。」
對於鄧睿明的無禮,陳康安似乎並不在意,接過一旁女侍者用雪松木熏烤點燃的雪茄抽了一口,問:「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現在還需要我做什麼嗎?」鄧睿明獰笑道,「只要把他的車牌號捅出去,滿龍朔的黑道都會替我去收拾他。」
陳康安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不動聲色道:「你覺得一個能讓董初瑤心動的傢伙,會用真實號牌?」
鄧睿明臉色一黑,「那你說怎麼辦?」
陳康安用雪茄指了指快要因失血過多而昏迷的耗子,淡笑不語。
鄧睿明立刻就滿臉鄙視道:「臥槽!他都快讓人家給廢了,你還用他?他能幹嗎?跑過去丟老子的人麼?」
陳康安搖頭嘆息一聲,說:「一個敢弄死薛良驥、在被江湖追殺的情況下還有心思泡妞的傢伙,就不可能是個普通的山裏人,所以,我們現在最首先要做的,不是收拾那個姓蕭的,而是先弄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背後是誰?」
鄧睿明沉吟片刻,問:「這跟耗子有什麼關係?」
陳康安嘴角冷冷一翹,說:「有困難找民警!他被人傷害的這麼嚴重,當然要去報警啊!」
鄧睿明先是一呆,隨即眼睛就亮了起來,拍了下手掌道:「妙啊!看那個傢伙能不能擺平這件事、怎麼擺平這件事,我們自然就知道了他的成色和背景,小安子,你果然奸詐的很啊!哈哈哈」
陳康安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沒有接話。
在一個小流氓身上發泄了一通,蕭晉的心情好了許多,開車回家的路上,甚至還有心思跟梁翠翠語音聊天,哄美少女睡覺,直到賈雨嬌的電話打進來。
「臭小子你找的好代理人,知不知道辛冰真的帶了刀過來?」
黑寡婦一上來就用上了佛門功夫獅子吼,震得蕭晉險些一腳油門親前車屁股上。
「臥槽!她不會真把薛良驥給捅了吧?!」
「那倒沒有,幸虧老娘留了個心眼兒,事先讓人搜了下她的身。」
蕭晉鬆了口氣:「既然刀都被你收走了,那你幹嘛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