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代雲和馬建新足足談了一個小時才勉強達成共識,而讓蕭晉意外且佩服不已的是:房代雲竟然想要控制住馬建新,方法是把華芳菲送給他。
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況,除了房代雲根本就不拿華芳菲當人看之外,蕭晉想不出別的可能來。
好在,馬建新雖然好色,但卻不傻,不但拒絕了房代雲的要求,還堅持雙方的合作必須是建立在平等互利的關係之上。
最後,在象徵性的收了房代雲三萬塊錢的「賄賂」之後,雙方才正式結成了同盟。
其實,房代雲的做法,蕭晉多多少少也能理解,畢竟這年頭人與人之間很難有信任,如果手裏沒有點馬建新的把柄,他也不敢把寶全都押在馬建新的身上。..
只是可憐了華芳菲,一個秀外慧中的漂亮女人,本應該被某個男人呵護着相夫教子,卻因為不幸踏進了不該進的圈子、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而淪為了權力角逐中的一個被睡來睡去的玩物。
這邊事了,蕭晉也該離開了,在跟馬建新又密談了半個小時之後,他便收拾東西,領着秋語兒下了樓。
馬建新已經走了,華芳菲卻在大堂里等着。
女人明顯剛剛哭過,儘管補了厚厚一層粉底,還是能看出眼眶微微的紅腫。
她迎上前,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上去自然一些,說:「蕭先生,真遺憾您這麼快就要離開了,這是本店的貴賓卡,以後您在這裏的一切消費全免,還請笑納。」
蕭晉接過她遞來的卡片隨手揣進兜里,本想像之前那樣說幾句調笑的話,可話到嘴邊的時候,卻變了。
「不想笑就不要勉強自己笑,女人硬擠笑的時候,比男人要難看得多。」
華芳菲心頭一顫,一股酸意就湧上了鼻端,趕緊微垂下眼瞼,低聲說:「我、我不知道蕭先生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蕭晉擺擺手,就擦過她的肩膀向酒店大門走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華小姐,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庸,愛情也不能一直用來當裹羞布,就算是犧牲,有時候也是要看值不值得的。」
華芳菲本想將他送到門外,可聽到這句話,腳步就像是釘子一樣釘在了地面上,眼淚再也止不住,傾瀉而下。
縣城距離青山鎮只有幾十公里,即便沒有高速公路,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也就到了。因為提前打過電話,所以當蕭晉開車來到趙彩雲家的時候,這個女人已經等在了門外。
在院子裏停好車,蕭晉跳下來就攔腰抱住趙彩雲,在女人的尖叫聲中轉了兩圈,然後又重重的親了她一口,這才惡狠狠地說:「娘的,旱了好幾天,待會兒非得好好弄你一回不可!」
每次一聽他說這樣粗魯的葷話,趙彩雲的腿都會發軟,眼波流轉着剛要跟他膩歪一下,就見旁邊車門打開,走下一個女人來。
秋語兒雖然帶着帽子、墨鏡和口罩,根本看不見長相,但高挑的身段兒卻是掩藏不住的。
趙彩雲心中登時就泛起了酸,手指輕車熟路的掐住蕭晉腰間的軟肉用力擰了一把,委屈道:「你旱個屁!我看恐怕都快硬不起來了吧?!這才出去幾天就又帶回來一個,還藏頭露尾的,難道是偷的誰家媳婦兒?」
蕭晉哈哈一笑,在女人唯一豐滿的地方抽了一巴掌,說:「瞎想什麼呢?她跟陸熙柔和敏敏一樣,都是病人。」
趙彩雲不信,「那她幹嘛把自己遮的這麼嚴實啊?沒臉見人麼?」
「還真是沒臉見人,」蕭晉說,「知道秋語兒吧?!外面不知道有多少記者和狗仔想找她呢,要是不這樣,怎麼出門?」
「秋語兒?」趙彩雲喃喃重複一遍,才把名字跟印象里的那個人對上號,頓時就激動起來,「她、她、她是秋語兒?那個唱歌超級好聽的大明星秋語兒?」
「我騙你幹嘛?」說着,蕭晉回過頭,看着秋語兒目光一冷,沉聲道:「還愣着幹什麼?等我幫你摘呢是嗎?」
秋語兒嬌軀顫抖了一下,便慢慢摘掉了墨鏡和口罩。
她怕蕭晉,只是因為蕭晉是羞辱和調教她的主體,並不代表她自身的高傲性格被徹底改變,所以,即便趙彩雲和蕭晉的關係非同一般,她的表情依然還是矜持且冷淡。
「你好,打擾了,我是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