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保安處長汗如雨下。
「這、這位先生,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您知道房少的來歷和我們學校的背景,那麼也就該明白,事情要是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您就算是再再厲害,處理起來也肯定麻煩,為了一點小矛盾,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值當得,不是嗎?」
「嗯,你很會說話,看來是個很善於出主意的人。」蕭晉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沖他招手道,「過來,跟我講講,你覺得這事兒該怎麼處理,才能讓我全身而退?」
保安處長一聽這話,腦門兒上的冷汗立馬就止住了。
對方還是太年輕啊!遇事只會衝動,完全沒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能力,可這不就是自己的強項麼?要是自己能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幫他想個即能妥善解決問題又能留住面子的辦法,說不定就能就此抱上一根大粗腿。
畢竟,越有錢有勢的人,就越需要能出主意的狗腿子啊!
「這個」他一邊向蕭晉走去,一邊搓着手說道,「我認為,解決爭端,就彷如與人賭牌,要想贏,首先得看咱們自己手裏的牌都有什麼。」
他這是在打聽蕭晉的背景和勢力,蕭晉自然聽得出來,呵呵一笑,看着越走越近的保安處長說:「我手裏的牌肯定很好,但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你湊近些,我告訴你。」
「哎!」保安處長不疑有他,屁顛屁顛的就小碎步跑了過來,側身彎腰低頭,諂媚道:「您說,我聽着呢!」
蕭晉裂開嘴,露出滿口森森白牙,說:「我手裏的牌不但很好,而且還很疼。」
「很疼?」保安處長茫然的眨眨小眼,「先生,我沒聽明」
砰!一聲悶響打斷了他的話,也把周圍的所有人嚇了一跳。
因為,蕭晉剛剛忽然抬手摁住他的腦袋,然後狠狠的砸在了汽車的保險槓上。
他車的保險槓是後期加裝的,不是原來那種用來做緩衝的塑料件,所以十分的堅硬,這一下,就把保安處長的腦門給磕出了血,踉蹌着後退三四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愣神片刻,才捂着腦袋慘叫起來。
蕭晉卻看都不看他一眼,敲開車窗讓梁翠翠遞了張濕巾出來,擦乾淨手上沾到的保安處長頭油,就掏出手機,打給了賈雨嬌。
「雨嬌姐,我越俎代庖幫你開除一個保安處長,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賈雨嬌這會兒正沒滋沒味的吃着工作餐,壓根兒就聽不懂他說的是啥。「什麼保安處長?你又胡鬧什麼呢?」..
「沒胡鬧,」蕭晉面無表情的說,「學校是這個社會裏唯一還能被稱之為淨土的地方了,如果小人太多,會影響到學生的三觀形成的。」
賈雨嬌愣了愣,這才弄明白他指的是自己學校里的保安處長,不由頭疼的捏捏鼻樑,無力道:「小猴子,我不問你那保安處長怎麼得罪了你,我只想問問,你一個能被市委書記留在家裏吃飯的傢伙,至於跟一個不入流的爬蟲這麼一般見識嗎?就不嫌丟人?」
「我再說一遍,」蕭晉表情依然冰冷,「學校里容不得太多成人的得失利弊,這跟我是什麼人沒關係。」
賈雨嬌終於感受到了他口氣中的嚴肅,神色一凝,就鄭重道:「好,聽你的,我這就給學校的人事部打電話,讓他們處理這個保安處長的事情。」
「謝謝。」
淡淡的說完,蕭晉就掛斷了電話,抬頭瞅見不遠處有好幾個圍觀的學生正拿着手機拍攝,不由眉頭一蹙,就對最開始跟他有過交流的那個年長保安命令道:「去把那幾個學生的手機收過來。」
那保安猶豫了片刻,就當機立斷,領着跟自己關係比較近的倆同事走了過去。沒過多久,當他坐在保安處長的位子上時,才明白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跟市長有親戚關係的房文哲都被打了,那些拍照的富二代自然不敢反抗,一邊心裏滴着血,一邊眼睜睜的看着手機被收走。
他們倒不是心疼一部手機錢,而是心疼裏面的東西,有的裏面存着女朋友們的艷照,有的存着自己的艷照,一旦被徹底刪除,還上哪兒裝逼吹牛去?
不過很快,他們就都齊齊鬆了口氣,因為手機又被送了回來,除了剛剛拍攝的視頻和照片不見了,其它的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