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這話一點都不意味深長,因為它直白的就差直接跟人家說:別為了房代雲而犧牲自己了,那種王八蛋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做。
所以,房代雲的臉瞬間就黑了,而華芳菲卻在心頭猛地一痛之後,強行乾笑道:「蕭、蕭先生什麼意思?人家聽不大明白呢!」
「沒關係,」蕭晉呲牙一笑,說出了他上次離開前對華芳菲說過的那八個字:「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芳菲,我身上的煙抽完了,你去幫我買一包吧!」這時,房代雲忽然開口說道。
「哦,好!」華芳菲答應着,又問蕭晉道:「蕭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帶的嗎?」
「沒有,不過,要是你碰到了我的女人和孩子,麻煩幫我跟她們說一聲:別跑遠,就在下面等着我。」
華芳菲出去了,房代雲卻從懷裏摸出了煙盒,遞給蕭晉一根,自己也點上,抽了兩口才沉聲問:「蕭先生,我們之前的約定還有效嗎?」
「當然,」蕭晉點頭,「難道房先生打算放棄龍首峪山泉了?」
房代雲眯了眯眼,說:「那請恕我愚鈍,蕭先生可否解釋一下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麼?」
「事情還不夠明顯?」蕭晉攤開手,「段學民的兒子企圖染指我的女人,我要是不教訓他,還算是個爺們兒嗎?」
房代雲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要是按照蕭晉話里的標準來看,他還真不是個爺們兒,因為他的女人就被很多人染指了,還是他親手送給別人染指的。
深吸口氣壓下胸中的怒火,他又問道:「那段學民那邊呢?蕭先生足智多謀,應該不會不把他的反應考慮進來吧?!」
「房公子,你這話可說錯了。」蕭晉滿臉都是詫異和鄙夷,「連為自己的女人出氣都要先考慮利弊,這種沒卵蛋的事情,小爺兒是不會幹的。」
房代雲雖說屬於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型的陰人,但這不代表他就沒有一點血性,自從進了這間病房,蕭晉就對他陰陽怪氣指桑罵槐的,現在更是指着他的鼻子罵沒卵蛋,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忍下去了。
「蕭先生!」他咬起牙,「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合作夥伴,不是上下屬,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
「哎呀!原來房先生還記得我們是合作夥伴啊?」一聲冷笑,蕭晉終於收起了輕浮的表情,「那我倒要問一問了,為什麼十幾天的時間過去了,段學民還好端端的當着他的一把手呢?」
「蕭先生是在說笑嗎?」房代雲聞言憤怒道,「段學民是正兒八經的縣處級幹部,不是什麼公司的高管,要想把他從位置上弄走,談何容易?」
「你這十幾天都做了些什麼?」
「自然是在省里多方活動。」房代雲鬱悶道,「官場之中,各種利益關係向來都是盤根錯節,這一點,蕭先生不可能不清楚吧?!段學民能坐上天石縣一把手的位置,上面自然也是有人關照的,不把這個問題解決,怎麼動他?」
「那你解決了嗎?」
「快了。家裏正在評估需要交換的利益,一旦決定,最多兩個月,段學民就會被調往他處。」
「調走?」蕭晉蹙起眉,下床站在房代雲的面前,一口濃煙吐在他的臉上,不悅道:「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的話,當初咱們之間的協議可不是這樣的。」
房代雲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結果一樣不就行了?」
「不,」蕭晉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做這件事的目的,不單單是要為今後在天石縣的事業掃清障礙,還要給所有看到的人傳達一個信息,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不好,我會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好得起來!」
冰冷的話語令房代雲忍不住脊背發涼,不可思議的望着面前的蕭晉,對他的狠絕毒辣震驚不已。
「為什麼?我是說,蕭先生與段學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為什麼一定要讓他萬劫不復呢?」
「因為他聯繫了你們房家。」
房代雲一驚:「蕭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別激動,」笑着拍怕他的肩膀,蕭晉說,「我指的是他的這個行為,不是針對你家。」..
房代雲一臉狐疑:「我還是不明白。」
「這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