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差點兒就被這臭小子給騙了。
一想到前天才跟巫飛鸞有了約定,今天就差點兒翻船,蕭晉就鬱悶的直想抽自己倆嘴巴子。
自己幹嘛非要找一個聰明頭頂的孩子當徒弟呢?傻一點怎麼啦?反正當醫生跟智商又沒什麼絕對的關係。
抬手在還滿臉渴望的小正太腦袋上敲了一下,他有些微微惱羞成怒道:「失敗一次,待會兒進村之前,你要換上女裝。」
巫飛鸞的表情立刻就垮了下來,扭頭看看疼愛自己的蘇師娘,見她正扶着一棵樹喘粗氣,一副快要心臟病發的可憐樣,只好硬着頭皮哀求道:「老師,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進村之前就穿女裝,會被當成女孩子的。」
「怎麼,」蕭晉斜着眼看他,「男子漢大丈夫,願賭不服輸?」
巫飛鸞小臉一紅,咬了咬嘴唇,說:「那那好吧!但能不能晚兩天?等我先擺平了後面那個傻子再執行?」
所謂「後面的那個傻子」,指的自然是房文哲,蕭晉也樂意行這個方便,於是便點了點頭:「老師批准了。」
太陽快要沉入山外的時候,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囚龍村。除了電線杆子之外、幾乎沒有一點現代化痕跡的村落讓房韋茹和蘇巧沁大開眼界。
山後的紅霞、半山的雲霧、裊裊的炊煙、簡陋卻不破敗的房屋以及村民們善意的笑臉,在她們面前形成了一副令人心曠神怡的畫卷,也是直到此時此刻,她們才深刻的體會到什麼才是真正的「零污染」。
反觀兩個孩子,房文哲還是那副跟誰欠他二百萬不還一樣的臭臉,但眼中的驚訝和好奇還是深深的出賣了他;巫飛鸞倒是很鎮定,只是在見到梁二丫的時候,不知怎的,看上去好像有點害怕的樣子。
家裏的人見蕭晉一下子帶了兩個女人和孩子回來,都很驚訝,一番簡單的介紹和互相寒暄之後,周沛芹就像個女主人一樣吩咐梁玉香和鄭雲苓去收拾房間,自己則帶着房韋茹蘇巧沁和孩子去洗漱休息。
「喂!姓蕭的,你是不是身體不行啊?怎麼找的女人全都是帶着孩子的?想圖省事兒也沒你這麼省的吧?!」陸熙柔湊過來,擠眉弄眼的低聲問道。
蕭晉斜乜她一眼,說:「我這才不見幾天,你就選擇性耳聾了,剛剛的介紹都沒聽見嗎?」
「少來!」女孩兒撇撇嘴,說,「誰知道那介紹是不是你編出來哄沛芹姐她們的?那個房韋茹跟你是啥關係,我不敢說,但那個蘇巧沁肯定有貓膩,低眉順眼的,一看就是做賊心虛了。」
蕭晉沒想到這姑娘的眼睛那麼毒,鬱悶道:「看破不說破,做人要厚道,懂嗎?就算你看出來了,也沒必要像個醋罈子一樣人身攻擊吧?!」
「你才醋罈子呢!」陸熙柔踢了他一腳,「姑奶奶是替沛芹姐她們不值!」
蕭晉懶得理她,正好這時梁小月從屋裏跑了出來,他便蹲下身,寵溺的問:「這麼快就挑好禮物了嗎?還是說,這一次爹帶給你的不喜歡?」
梁小月搖搖頭,有些委屈的說:「我忽然想起來了,爹爹你這次回來都沒有先抱我。」
蕭晉慌忙抱起小丫頭轉了兩圈,然後又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小丫頭這才心滿意足的又回屋選禮物去了。
「女人多到連閨女都能忽略,」旁邊陸熙柔適時毒舌道,「以後雷雨天千萬不要出門,老天爺會忍不住想劈你的。」
蕭晉翻個白眼,轉頭發現秋語兒正站在不遠處望着她,一臉想上前又不敢的彆扭樣子。
「有話就過來說,擺着副委屈臉給誰看呢?」他沒好氣的訓道。
秋語兒咬咬嘴唇,磨蹭着走過來,說:「我我想問問,韻兒她還好吧?!」
蕭晉不客氣的掰住她的下巴,一邊細看她臉上的疤痕,一邊說道:「你是不是傻?韻兒跟你剛剛才分開了幾天,能出什麼事兒?」
雖然知道蕭晉是在檢查自己的恢復狀況,可這種方式還是讓她羞恥的渾身發抖,卻又不敢躲開,只能強忍着說:「對對不起,我就是有些想她,擔心她一個人會過不好。」
鬆開女人的下巴,蕭晉毫不留情的諷刺道:「這時候知道擔心了?以前你還是大明星的時候,出去唱歌拍戲,把她帶在身邊幾次?又擔心過她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