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建新神色一怔,就意味深長的笑道:「呦呵!兄弟你行啊!連我都不敢打白條的地方,你都能吃上霸王餐,怎麼着?段學民向你服軟了?」
「就他那種損人不利己的蠢貨,不抱着炸彈跟我同歸於盡就錯了,怎麼可能會向我服軟?」蕭晉笑呵呵的說,「兄弟不過是跟這裏新來的經理比較熟罷了。」..
馬建新心中一動,雖然想不明白事情馬上就要成功了、蕭晉為什麼還要畫蛇添足的安排一個女人過來,但他對於這貨行事天馬行空的風格算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看似莽撞衝動,實則深謀遠慮;表面好色無度,卻又分明重情重義;心狠手辣之餘,又不失仁心。
這樣的人物,實在是太難琢磨了。
捉摸不定的合作夥伴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夥伴,但馬建新不敢深問,因為按照官場規則,領導的意思從來都不會很明確的傳達,這是從幾千年前就傳下來的習慣,現如今那些所謂的「領會精神」,其實就是換了個名稱的「揣測上意」罷了。
「哦?」他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來,問,「兄弟你這是要紅顏知己遍天下麼?」
蕭晉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說:「五湖四海皆有炮,是小弟畢生的願望和目標。」
馬建新哈哈大笑,端起酒杯道:「好!好一個五湖四海皆有炮!當浮一大白,來,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馬建新放下筷子,喝口茶漱了漱口,又正色說:「最近一段時間,段學民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好幾次開會都說錯了話,估計是已經知道了有人匿名舉報他的事情。」
蕭晉夾了塊魚肉丟進嘴裏,嚼着道:「除了精神狀態不好,他就沒有什麼別的動作嗎?」
馬建新想了想,搖頭說:「這個我不大清楚,不過,他兒子半個月前突然回了老家,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蕭晉眯了眯眼,又問:「有人跟着麼?」
「有的,邊成業老早就派人盯着段鴻朗了。」馬建新說,「兄弟你放心,一旦他有什麼異動,我們的人隨時都可以動手把他控制起來。」
「不,」蕭晉搖頭,「如果段鴻朗想要跑路,那就讓他跑,咱們只需要做到一點就成。」
「哪一點?」馬建新問。
蕭晉嘴角勾起,笑容陰森且詭異:「搞清楚他們家的資產轉移渠道。」
馬建新悚然一驚,竟沒忍住露出了瞠目結舌的表情。
攔下段鴻朗,把他和他父親一起送進監獄是一回事;放走段家人,卻把他們這些年積攢的、在外面賴以生存的錢財全都攔住,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哪個更狠?哪個更仁慈?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蕭晉這是摟草打兔子,要讓段學民萬劫不復啊!「心狠手辣」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簡直就是毫無人性!
「這個」好一會兒,馬建新才消化掉心裏的震驚,猶豫道,「如果那些錢都消失了,也就等於沒了物證,還怎麼給段學民父子定罪呢?」
蕭晉聳了聳肩:「無所謂啊!光是轉移不走的那部分,就已經足以讓他們父子進監獄呆上個三年五年的了,反正咱們的目的就是讓段學民跟官場徹底說拜拜,至於他的罪大罪小,又有什麼關係呢?
再說了,大哥在龍朔的那位紅顏知己,小弟可是見過的,人家沒名沒分的跟着你,你總得多補償一些不是?要是光靠你那點死工資,能幹啥?
另外,小弟再多一句嘴,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段學民這一走,大哥你就該往上再走一階了,所謂樹大招風,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麼大意了。
要是大哥不介意的話,以後大哥經濟上的需求,就由小弟全權負責了,你就正正式式的做個真正兩袖清風的青天大老爺,咱們兄弟一心,把天石縣的貧困帽子摘掉,今後你節節高升,小弟也好蠅附驥尾,跟着沾光不是?」
馬建新聽的臉上滿是感動,連連擺手道:「兄弟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將來不管哥哥有什麼成就,還不都是兄弟你一手成全的?什麼蠅附驥尾之類的,可千萬不要再說了,哥哥這腦瓜子不怎麼夠用,今後可還是要繼續仰仗兄弟你的呀!」
蕭晉哈哈一笑,端起酒杯說:「行了行了,咱哥倆兒就甭客氣了,用一句老話兒說,就是『苟富貴,勿